“什么,她不愛你?”晏驚塵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
彎腰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宗政明臻點了一下頭說:“是,你沒有聽錯,想笑就笑吧,她不愛我,她不愛我。”
傷心了,傷肝了,也傷肺了,而梅心那天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樣扎進他的心里,時至今日都沒有拔出來,痛死了。
晏驚塵笑了,與此同時也覺得他瘋了,入迷了。
早就知道他肯定會笑話自己宗政明臻無所謂的繼續喝酒,心里難受,酒入愁腸愁更愁。
看他一副被拋棄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晏驚塵笑了一陣兒就打住道:“這重要嗎?她都答應事成之后嫁給你了,你覺得這重要嗎?”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并且還糾結半天,他先前還以為他是怕不好交待呢。
“重要,怎么不重要,非常重要。”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宗政明臻毫不猶豫的回答完以后又繼續喝酒。
晏驚塵不懂,脫口而出道:“重要,哪兒重要了?我發現你現在糊涂了,本末倒置,而且她就算是不愛你又能怎么樣,還不是照樣得嫁給你為妻,兩個孩子還不照樣得認祖歸宗,不照樣得跟你過一輩子。”
結果一樣有什么區別,又有什么好糾結的,他真是想不通。
兩壺酒下肚心煩意亂的宗政明臻有些醉了,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神情落寞的說:“你不懂,跟你說了也不懂。還有酒嗎,我要喝酒,我想喝酒。”
自見過她回來以后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全是她,耳朵里全是她說的那些絕情的話。他太累了,也太困了,他想睡覺,也不想再想她。
晏驚塵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從桌子下又摸出一壺酒遞給他說:“喝酒可以,但你得跟我說清楚,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不懂才要你解答啊,你快說,到底什么意思?”
醉眼朦朧頭暈眼花,宗政明臻拿過酒仰頭就喝。咕嘟咕嘟灌了半壺,他歪著腦袋說:“什么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是,她是答應了嫁給我,也打算跟我過一輩子,也讓兩個孩子認祖歸宗,可是她不愛我,她不愛我啊。”
心上捅了刀子,一想起來就難過,就痛,就傷心,就想哭。
想想還是沒有聽明白,晏驚塵又道:“然后呢?”
打了個酒嗝直接趴在椅背上,宗政明臻痛苦的閉上眼睛說:“我要的不光是她心甘情愿的嫁給我,我還要她愛我。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些條件而嫁給我,我情愿不娶。”
“我情愿不娶。”喃喃自語痛徹心扉,兩滴清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背對著,晏驚塵沒有看到他落淚,不過他越聽越糊涂了,滿臉疑惑又十分吃驚的說:“你不是非她不娶嗎,怎么又情愿不娶?你不娶她娶誰啊,你兩個兒子不要啦?”
抬手仰頭將余下的酒全部喝到肚子里,宗政明臻沉默了。
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晏驚塵急了,起身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說:“喂,問你話呢,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