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錯愕大驚失色,晏驚塵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吃瓜的梓琛說:“我是賊?”
沒搞錯吧,想他相貌堂堂風流倜儻,怎么可能是個賊呢,頂多一風流倜儻公子哥兒。
梓琛搖頭,莫名其妙,跟他一樣滿頭霧水。
估計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晏驚塵收回視線百思不解的看向周盈說:“你……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什么時候偷你東西了,你丟東西了?”
丟東西早說嘛,也不至于打這么久,害的他臉都曬黑了,腳都踩痛了。
不知為何此話一出周盈就更生氣了,眼淚直流兇神惡煞,心里更加的委屈和難受了,與此同時也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了他說:“你說呢,你說我丟了什么?”
近兩年了,死纏爛打一直追著他,喜歡他的話沒說一百次也說了九十九次,他竟然還在這兒裝聾作啞,揣著明白裝糊涂,太過分了。
面露難色真的不知,晏驚塵脫口而出道:“我說?我說什么,我沒偷你東西啊。”
哇的一聲周盈崩潰了,嚎啕大哭道:“你偷了,你偷了我的心,你把心還給我。”
“我……”一口氣堵在喉嚨里晏驚塵差點兒沒有暈過去,偷了她的心,她可真敢說。青天白日一個大姑娘也不知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說出來了,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嚇死他了。
“你什么你,你偷了我的心還不認,你把我的心還給我。”不打不相識,不知從何時起就喜歡上了他,說了,也告訴他了,可他從來都不當一回事兒,只當她小孩子貪玩兒,貪新鮮,每一次都插科打諢一笑了之。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晏驚塵看她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他怕了,張口就道:“我沒偷,怎么還給你?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行了,你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哪兒讓你喜歡了我改正,我該還不行嗎,我現在就改,我一準兒全改了。”
登時,哄堂大笑。
聞聲一看底下不知何時站了一群人,全是公主府的府兵,一個個兒仰頭看的起勁兒。帶頭的他認識,云羅的丈夫王庚,一笑就一口大白牙的王大黑。
“你們來干什么,趕緊回去,回去。”嫌丟人,也不想被這些糙老爺們兒看,晏驚塵像趕蒼蠅似的又說道:“梓琛,太曬了,去房間給我拿件衣服扔上來。”
想跑卻又怕她鬧,最主要這兒也不是自己家啊,哭成這樣再讓宗政明臻那廝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他,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欺騙小姑娘拐騙良家婦女呢。
閑著無事兒就愛看熱鬧,王庚胳膊相交靠在大樹上閑散散的說道:“嘿,晏閣主,忙著呢,今兒怎么又換了一個,瞧著不像是昨天來的姑娘啊。”
看笑話兒不怕事兒大,王庚以及他手下的兵瞬間就開始起哄:“對,對,今兒這個比前幾個都漂亮,你就從了吧,看把人家姑娘哭的,嘖嘖嘖,梨花帶雨,水漫金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