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子無子對兩個外甥又特別好,他們倆的啟蒙先生都是請的名家大儒,皇上也為此斟酌良久,以致于她們都知道。
眼看著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府里也張燈結彩了起來,云羅說:“幸好婚禮一切事宜都由禮部操辦,要不然非忙死我不可。對了,今兒禮部的人是不是來過了,明兒就開始掛紅綢是吧?”
木樨點頭稱是,二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前院,來到了蘇裕青的面前。
看他面無血色受不住疼已經暈了過去,云羅大吃一驚道:“什么情況,下死手了?”
行刑的胖子十分冤枉,收起手中的棍棒說:“誰不知道他是少將軍的干哥哥,怎么可能下死手呢。是他自己沒用,我這才用了一半兒的力呢,要是在軍中,別說是二十軍棍,實打實的五十軍棍也不會像他這樣。”
不是沒用,是軟包一個,而這要是在軍中肯定被兄弟們笑死了。連二十軍棍能挨不過,還能干什么,指望著他上戰場殺敵嗎,別開玩笑了。
云羅不信,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大男人,且是習武之人,不至于這么弱。
行刑的時候四虎也在,他接受到云羅質疑的目光就馬上說:“胖子沒說假話,真只用了一半兒的力,不信你看他的衣服嗎,血都沒有浸濕。”
實打實的二十軍棍下去血早就流一地了,他非但衣服都沒有浸濕地上都沒有一滴血。所以,真是手下留情放水了。
隨梅心身在軍中多年也曾受過罰挨過軍棍,云羅清楚的知道二十棍子打下去有多重,有多疼,有多慘。
的確如四虎所言衣服都沒有被血浸濕,云羅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道:“還算你們聰明,要是打出個好歹來少將軍又難做,不過他怎么暈倒了,你們嚇唬他了?”
算是他們這些人的惡趣味吧,每回懲治新兵蛋子就是這樣,連打帶嚇唬,沒打暈嚇暈了。
被一眼看出一語道出四虎等人也不尷尬,更沒有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嘿嘿一笑道:“沒嚇唬,誰敢嚇唬他啊,就是跟他說了說軍營的事兒,誰知道他聽不得啊。這不,都還沒有講完呢,他就……咳咳,他就暈過去了嘛。”
說的是挨打以后傷口潰爛拿刀挖爛肉療傷的事兒,才講到精彩處,他就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翻白眼瞪他,云羅無語又生氣的挨個指了指他們的鼻子說:“你們……我怎么說你們啊,你們都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也不怕把他嚇出個好歹來。你們都以為他和你們一樣啊,皮糙肉厚的百無禁忌啊。”
軍中不打仗的時候無聊,再加上天天操練又累又枯燥,他們自己找樂子就輪流講故事,胡編亂造,有些膽小的嚇的都不敢睡覺。
蘇裕青雖不是富家子弟但卻并沒有受過什么苦,也沒有去過軍營,更沒有殺過人,膽子還沒有她大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