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明白,即刻就道:“是,小的告退!”
擺手示意他下去,魏炎端起面前的碗就開始吃飯,不過,京中出了這樣的事兒他這個京兆尹注定是吃不好這餐飯了,只見碗中飯菜尚未吃一半其夫人鄭氏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老爺,老爺……”
連喊帶叫一臉急切跟火上房了似的,而要不是顧忌有師爺在場,她這會兒就不是走進來而是跑進來了。
聞聲抬頭一臉疑惑,見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魏炎放下手中的碗筷接過師爺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擦嘴和手說:“早上走的時候不是說要去上香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夕陽未至時辰尚早,以她平常去上香的習慣不到太陽落山她是不會回來的,這么早回來肯定是有事。
扭頭看了一眼側立在旁的師爺,鄭氏壓下心中的急切硬擠出一絲絲微笑說:“劉夫人臨時有事兒沒去成,我過來看看你。”
語畢,她朝丈夫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微微擰眉,尚未開口言語師爺就自己找了個借口告退。
容他退下鄭氏趕緊關上門,然后一陣風似的跑到他面前沖口而出道:“老爺,你怎么還有心思吃飯,火都燒眉毛了,你還吃得下飯啊?”
伸手奪過他手上剛剛端起的茶盞,揭開茶蓋就咕嚕嚕的往嘴里灌。小跑了一路快渴死了,但這一灌不要緊,頓時就給嗆著了。
茶水外流咳嗽不止,魏炎看她冒冒失失還是年輕時候的急性子,拿起剛剛擦手的帕子就遞給她說:“民以食為天,再大的事兒也沒有吃飯重要,更何況你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我才吃中午飯。”
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夫君,真是令人傷心。
咳嗽一陣兒終于止住了,鄭氏摸了摸咳痛的喉嚨擦了擦嘴道:“吃飯是重要,可天都要塌了你還吃什么飯啊。我問你,你是不是把蘇縣主給抓起來了?”
消息不脛而走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不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魏炎拿起放在一旁的羽扇漫不經心的盤膝問道:“你沒去廟里上香就是為了這事兒?”
按理說不應該啊,她跟蘇家又不熟,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她必去上香的日子,雷打不動,因為這事兒耽誤上香,還真是稀奇。
點頭稱是,鄭氏放下手中的帕子道:“當然了,你這都捅了馬蜂窩了我能不著急嗎,我哪還有心思上香啊。老爺,你怎么想的,蘇夫人可是鎮國長公主的干娘啊,蘇縣主犯了什么法你要抓她,你烏紗帽不想要了啊?”
這才外放回京多久,難不成想被貶出京啊。
看她糊里糊涂大驚小怪連怎么回事兒都不知道,都沒有弄清楚就跑過來問他,處變不驚穩如泰山的魏炎一邊兒搖動羽毛扇一邊兒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你都說了蘇夫人是鎮國長公主的干娘,你覺得我會吃飽了撐的抓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