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赤兔,他的心都在滴血,想買匹千里駒已經很久了,奈何有銀子都輪不到他買啊。
一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見了皇上和太子后他大松一口氣,看他們并沒有重處之意,還是比較看重自己,又累又困的蘇裕安睡著了。
不管不顧無聲無息特別踏實,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呼嚕聲起,青魚原本還想借機宰他一匹千里駒,哪兒想到人家躺下就睡著了。
這是哪兒啊,這可是宮里,他倒好,就這么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不知道該說他心大還是太相信自己,有些郁悶又有些心疼的青魚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脈說:“得,還真睡著了。算了,先讓你小子睡會兒,等醒了再說。”
起身將銅鏡放置一旁,他叫人進來吩咐說:“把他抬到偏殿去睡,留個人看著,午膳前把他叫醒,再給他找套衣服,洗干凈吃飽了再去見太子殿下。”
渾身上下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換衣服了,跑的一身是土,可見他這回是真急了,也難怪太子殿下生氣了。
來人聽命,二話不說就把蘇裕安扛走了。
此處乃是太子殿下梅瑾澤在宮中歇晌的地方,平日里沒人來,正好偏殿空著,可以讓他睡會兒。
許是累極了又許是對青魚十分信任,到了自己認為特別安全的地方,蘇裕安被粗魯對待也沒有醒,一直睡到太陽下山方才醒來。
渾身酸痛感覺兩條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蘇裕安抬手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慢慢兒的坐起來說:“有人嗎,給口水喝。”
聲落門開一副暴脾氣的青魚走了進來,一邊兒掌燈一邊兒滿臉嫌惡的瞟了他一眼說:“你是豬嗎,睡這么久,豬都沒你能睡。”
也就是千里駒難尋,京城里有的輪不到他買就賣完了,要不然他下值就回家了,誰還在這兒吃飽了撐的等著他睡醒啊。
連日奔波勞累騎馬把大腿上的皮都給磨破了,蘇裕安雙手抱著一條腿放下床,然后又去移另一條腿說:“豬是沒有我能睡,但豬也沒你這么啰嗦。快點兒的,喉嚨冒煙了,趕緊拿水來。”
不小心碰到褲子刮到皮,他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時間緊,心里急,下了船之后就一路狂奔,褲子都沒有來得及換一條。
之前入宮下馬走路的時候就特別痛,可他顧不上,一直忍著,這會兒低頭看才發現褲子早已經被血染透。
聞聲回頭瞧了他一眼,青魚走到桌子前提起一壺水就直接送到他面前說:“現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兩匹赤兔馬啊,活活給他跑死了,而磨破皮算什么,腿斷了都活該。
不知他哪兒來這么大的火氣,蘇裕安接過水壺灌了半壺溫水漫不經心的說:“我這才走了多久,你怎么成怨婦了,該不會真是想我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