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一眼就認出來了,沒想到他會來京城且還入了宮,青魚滿眼不可思議又特別驚喜的叫了一聲:“豆子?你……你怎么在這兒,你什么時候到京城了?”
大吃一驚喜上眉梢,看幾年不見他又長高了,青魚沖過去特別高興的又道:“嘿,臭小子,行啊,都混上銀鱗甲了,你小子進前鋒營了啊。”
銀鱗甲不是普通士兵能穿的鎧甲,軍中不止是等級分明還有明文規定。所以,他特別肯定。
三年多不見小豆子已經十四歲了,身量纖長微微偏瘦但卻十分結實,臨窗而立銀甲加身,落日的余暉灑在他身上,已然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
從不知道小時候平平無奇的孩子長大能變漂亮,坐在浴桶中幾乎要閃花眼的蘇裕安嘖嘖稱奇道:“還別說,人靠衣裳馬靠鞍,這銀鱗甲一穿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也就是青魚叫了他名字,要是在東海或者是涼州遇上,他都不一定能認的出來。
不得不說這變化也太大了,跟吃了靈丹妙藥似的瘋長,目測都要跟他差不多高了。
唇角上揚微微一笑將啃完的雞骨頭扔掉,小豆子撕下另一只雞大腿扔給他說:“謝謝二位大哥夸獎,太子殿下也是這么說的。”
到底是孩子,經不住人夸,一夸就洋洋得意了。
揚手一抓準確無誤的接住丟來的雞腿,蘇裕安看了看說:“好小子,小時候沒白疼你,知道你哥餓,留了只大雞腿。”
說話間故意朝青魚搖了搖手上的雞腿,然后跟吃餃子一樣大快朵頤了起來。
青魚看他吃相兇殘跟雞腿兒有仇似的,一臉嫌惡的搖頭嘆氣說:“得,白忙活,吃吧,吃吧,吃完把我的千里駒還給我。”
扭頭看向小豆子,不知道他從哪兒摸出來一壺酒說:“你可別給他喝,他正泡藥浴呢。對了,你去過長公主府沒有,打算在哪兒歇著?”
無父無母沒有家,在京城自然沒有落腳的地方,不過他們都是從梅家軍中出來的,住的地方肯定有,只是不知道他愿意住哪兒。
這兩年在涼州沒有少泡藥浴,一進來小豆子就聞見了,將手中的酒壺遞給青魚,他將剩下的雞都丟給蘇裕安說:“進城先去了長公主府,少將軍讓我住下。”
就是梅心不開口他也會住下,因為在這個世上他就跟她最親了。
接過酒壺仰頭就喝了兩口,青魚抹了下嘴巴說:“都什么時候了還叫少將軍呢,該改口了啊。”
習慣了,比著長公主這個稱呼少將軍更讓他覺得親近,而且梅心以及她身邊的人也都沒有糾正他,他就想叫她少將軍。
不反駁,不答應,小豆子點了一下頭說:“殿下臨時有事已經出宮了,給了我這個,讓我送蘇二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