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三停一直看著三娘,但卻一直沒有等到她再開口。反之,她靜靜的坐著,目不轉睛的直視她,不卑不亢,不退不讓。
一個巴掌拍不響,三娘不接話兩母女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見她不走也不吭聲,寇梓涵忍了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沖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還想賴在我家里不成?”
三娘倒是想賴在她家里,可惜不成啊,明兒長公主就要大婚,今兒府里都忙亂套了,她哪兒有功夫跟她們在這兒耗著。不過人沒有見到,事兒沒有辦成,她暫時還走不了。
“涵兒,休得無禮!”裝模作樣,寇老夫人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這孩子被我和他父親慣壞了,你別……”
雙手相握咔咔咔響,三娘挺直腰背微微一笑打斷她的話說:“看來寇三哥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人就是健忘,好了傷疤忘了疼。”
當初念在寇禛海的面子上沒有處置她大不敬之罪,如今這才多久,老毛病又犯了。
寇梓涵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在說自己,說的是當初在涼王府對梅心不敬的事兒,當即就惱羞成怒道:“你叫誰三哥呢,一個奴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寇家都是名門望族,她也是名門閨秀,她叫自己三哥為三哥,那自己成什么了,豈不是與她一個賤婢平起平坐。
英雄不問出處,出身軍旅的三娘也從來不否認自己是梅心的奴婢,相反,她引以為傲,而如果時光能倒流有的選的話,她依舊愿意在梅心身邊為奴為婢,并且死心塌地。
波瀾不驚,笑容不減絲毫,三娘目光犀利的看著她道:“身為寇家人寇小姐不會連自己祖宗的出身都不知道吧?據我所知,寇家往上數四代還是商戶家里的守門奴才呢。”
百年前的事兒她也是聽寇禛海自己說的,而他生性豁達與京城的公子哥不一樣,跟他妹妹也不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還別說,自小到大都養尊處優的寇梓涵還真不知道,非但不知道還完全不相信,認為她信口胡鄒當即就罵道:“你罵誰祖宗呢,你一個賤婢,梅心跟前的一條狗,跑到我家來撒野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來人,來人啊,把她給我轟出去,打出去。”
一聲令下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動了,但是三娘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扭頭看向寇夫人,見她連汗都出來了,她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寇家不是老夫人做主,是寇小姐做主,既如此……”
話音未落她手下一名女兵就沖了進來,行禮稟報說:“都尉,全看遍了,沒有發現四小姐的蹤影,從家里帶來的丫鬟也全都不在府中。”
斥候出身,一入內院兒就悄悄離開了,全都查遍了,梅靜初院子中靜悄悄的,雖守了許多丫鬟但卻沒有一個臉熟的。
早就脫了奴籍,憑在涼州時的軍功封了正五品都尉,原本以三娘的資歷是可以進禁衛軍的,但是她想跟著梅心也就平調去了長公主府。所以,府中之人除了直呼她其名的大多都稱呼她為都尉。
心中一震大吃一驚,三娘站起來的同時眉頭微擰道:“都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