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定局再說無意,江哲翰抬頭越過人群又向宗政明臻的背影看了一眼,神情復雜,目露不甘,但卻無能為力,無力回天。
“公子,走吧,再不走老夫人、夫人在家里就該等急了,就該派人出來找了。”現在只是去迎親就人山人海,等晚點兒接親回來就更多人了。所以,得趕緊回家,趁著路還沒有堵死得趕緊回去換衣裳,晚上還得去明國公府喝喜酒呢。
點頭上馬二人回轉,直奔來時的方向,然后上另一條主街回家。
長公主府中梅心已經收拾妥當,看銅鏡中的自己明艷動人唇紅如火,她抬手撥弄了一下不知何時沾上脂粉的眼睫毛說:“從前看別人成婚也沒有覺得新娘妝有多濃,這怎么輪到自己了反而覺得上了三斤粉。馮嬤嬤,我能笑吧,我笑的時候不會往下掉粉吧?”
別說笑了,她現在低個頭都害怕,跟刷墻似的一層又一層,她感覺自己的臉都整個被胭脂水粉給糊住了。
馮嬤嬤是皇后新賞賜給她的奴婢,專門給她梳妝梳頭用,看她表情不自然,似乎真是有這方面的擔心,馬上行禮回答說:“長公主放心,奴婢用的都是宮里最好的胭脂水粉,絕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您想怎么笑就怎么笑,絕不會往下掉粉。”
有她這句話梅心就放心了,要不然一會兒倆孩子過來,一邊兒說話一邊兒掉粉多嚇人。
“少將軍,皇后娘娘來了。”話音剛落溫如顏就進來了,見梅心起身相迎她馬上就說:“別起來,別起來,快坐著。”
快步上前仔細打量,溫如顏笑瞇瞇的在云羅搬來的凳子上坐下說:“知道你不習慣,但新娘妝皆是如此,你暫且忍一忍吧。”
扭頭接過宮女遞來的匣子,她打開給梅心看說:“邊關異動近來不寧,你大姑姑不能回京,派人送來賀禮,希望你今天能戴著出嫁。”
是一對玉鐲,但卻并不普通,成色極佳,翠綠的表面下仿佛有水在緩緩流動。
剿匪多年見過許多金銀珠寶,上一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可僅一眼梅心就喜歡上了。
是難得一見的帝王綠,水頭極足,顏色上乘,玉質極佳,一看就不是凡品,最主要兩只玉鐲幾乎是一模一樣:“大姑姑不是已經送了賀禮來嗎,怎么又派人送賀禮來?”
難不成是弄錯了,小姑姑和小豆子他們送來的不是大姑姑送的,是軍中其他什么人送的?
心中疑惑看向云羅,見她搖頭示意自己不知,梅心收回視線又一臉疑問的看向溫如顏。
溫如顏知道此事,拿起一只鐲子直接給她戴上說:“你大姑姑說了,小豆子他們拉回來的是你姑父和軍中將士送的賀禮,這是她自己的賀禮,原本是一起帶回京的,可走的那天還沒有做好,前幾天才做好,這不,一做好就快馬加鞭的送來了。”
幸好趕上了,要不然梅琳瑯肯定會失望。
約莫知道大姑姑送自己玉鐲的意思,梅心伸手戴上另一只玉鐲道:“大姑姑有心了,我會好好戴著的。”
也就是今日,過了今日她就得摘掉,要不然舞刀弄槍的再給打碎了。
看戴上以后大小正合適,溫如顏抬頭又瞧了瞧梅心的新娘妝說:“你出嫁最高興的就是你父皇了,同樣,最舍不得最難過的也是他,一會兒他要是落淚你千萬別跟著哭,你一哭他就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