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公主夾了塊豆腐放入口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老三有事沒事倒是能來你這兒蹭飯,我可不行,出宮一趟那么麻煩。
你沒事的時候也多回回宮,母妃那邊在宮中也閑的慌,多去找她說說話。”錦書咽下去嘴里的豆腐,囑咐道。
李澤岳點點頭:“我知道,等我傷好的差不多了,怎么都得進宮報個平安。”
銅雀春深,皇宮再大,也終究只是個大一點的囚牢。
“老太傅大壽就在三天之后了吧,你這樣還能過去祝壽嗎?”李澤鹿咂巴了兩下嘴巴,突然想起了這個事情。
老太傅是他們共同的老師,小時候他們都曾在這位大儒門下求學。也就是這兩年,太傅年紀大了,才潛心在府上做學問,沒再繼續給年紀小的皇子們授課。
李澤岳愣了下,若是老三不提,他差點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無妨,又不是受多大的傷,該去的還是得去。”
提起太傅,錦書公主突然用胳膊戳了戳李澤岳,笑嘻嘻道:“聽說昨日你遇刺的時候,清遙也在場啊,你們倆大半夜不睡覺,干啥呢?”
聞言,李澤鹿也興致勃勃地看向二哥,小孩子總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李澤岳沒想到錦書突然提出來這茬,一臉無奈道:“那不是她的劍落在我這邊了,專門來把劍要回去。”
“然后呢,來向你要劍,湊巧趕上了大相國寺事件,中間就沒發生點什么?”錦書一臉壞笑地打趣道。
“你又瞎想什么呢,不就是在屋頂上喝了點酒聊了會天,還能怎么樣。”李澤岳哼哼道。
錦書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仿佛沉浸到一幅美好的畫面里,兩只手握在一塊,嘴里念叨著:“花好月圓,萬家燈火,才子佳人,真好啊。”
老三放下筷子哈哈大笑起來。
李澤岳撇了撇嘴,道:“那咋了,我們兩個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天生一對。”
老三不笑了,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錦書公主長長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落寞:“真羨慕你們兩個啊。”
“怎么,還在想你那春秋書院的小祭酒呢?”李澤岳從錦書話中品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老三哼了一聲,淡淡道:“那可不,簡直就是晝思夜想,人家送的那張古琴,現在還在床頭上放著呢。”
“不是吧姐,你一共才給他見了幾面,用得著這么心心念念嗎?
你在這想著他,人家說不定現在還在書院里左擁右抱,沉溺在溫柔鄉不可自拔呢。”李澤岳一臉夸張地大叫。
錦書公主一聽這話,瞬間不樂意了,嚷嚷道:“你瞎說什么呢,人家是讀書人,是君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真不知道清遙怎么能看上你這家伙。”
“?”
李澤岳飯也不吃了,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大聲道:“什么意思,讀書人怎么了,我也是讀書人啊,憑什么他就是君子,到我這就沾花惹草朝三暮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