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封行樓與誅鼎樓這般擁有數名九品高手的勢力,封行樓樓主季靈位列天下第十,誅鼎樓樓主莫無風位列天下第八,有如此高手坐鎮,
此二樓更是江湖上的頂尖勢力,僅次于大寧第一反賊大教太覺教。
月旦閣也位于江湖三大名樓之內,至于它有什么實力,從未有人聽說過。
為什么它也能位列其中,因為這份江湖上公認最為公允,最被人接受的名單……本就是它排的。
還有其他江湖勢力,暫且不表。
至于大寧五大家族,并不算江湖勢力,他們早就深深扎進了這座天下的血肉中,朝堂、江湖、商界,處處都有他們的影子。
言歸正傳。
此時已至深夜,韓樓騎馬闖入山門,急匆匆向掌門的院子跑去。
“韓師兄,韓師兄,你怎么了!”
守門的弟子連忙攔住了韓樓,生怕他沖撞了掌門。
“你速去稟報掌門,我有要事相告,秦師兄殺人,被十三衙門捉走了!”
韓樓急切道。
守門弟子一聽,連忙向院內走去。
不一會,韓樓就看到院子的燈火被點燃,掌門丁辭披著袍子就走了出來。
他是一個胡子略顯花白的老人,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大半夜突然被叫起來,韓樓竟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疲憊。
“去把你師父叫來,去議事堂。”
掌門丁辭聲音有些沙啞,看了韓樓一眼,朝議事堂走去。
韓樓又急匆匆向自己師父的院子走去。
上一任鹿山劍派的掌門有八位弟子,一位就是掌門丁辭,另一位便是韓樓的師父何肖,最小的一位,便是洛州城副總兵張簇。
很快,韓樓便把自家師父叫了起來,來到了燈火通明的門派議事堂。
“說說,怎么回事。”
議事堂內,丁辭坐在上首,副掌門何肖坐在他旁邊,韓樓站在兩人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兩位門派長輩講述著今天傍晚發生的一切。
良久,丁辭長長嘆了口氣。
這位一劍將門派揚名于世的老人抬起手,在桌面上輕敲兩下,看向了自己的師弟。
“何肖,你去走一趟吧。
京內剛剛發生如此事件,朝廷震怒,想要再次鎮壓一次江湖。
如此關頭,羽兒又如此行事,依我看,估計是無法善了了。
你們現在動身,進城去找張簇,一塊去十三衙門賠罪。
如若事有不諧,便進京一趟,去找張旭張主事,我與十三衙門總督黎公有舊,那位張主事是知道的,或許會留給我一個面子。”
副掌門何肖看起來比丁辭年輕些,五十多歲的模樣,擔憂地說道:
“武舉時,我曾見過十三衙門此時的總督,那位二殿下,他是個很是霸道的年輕人。
若是他一定要羽兒死,那怎么辦?”
這位老人再次閉上了眼睛,嘆息道:
“我此生未曾娶妻,沒有子嗣,羽兒就如同我的孩子。
十三衙門不會那么快判人死刑,羽兒可能會被押入京內詔獄。
如若當真到了那個地步,你們想辦法,在押送的路上把羽兒救出來,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讓他再回門派,讓他逃命去吧。”
何肖站起了身子,點了點頭,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隨后向門外走去。
“師弟,別讓羽兒死了。”
議事堂內,丁辭看著師弟的背影,輕聲道。
“放心吧,羽兒不會死的。”
何肖并未回頭,走出了這座議事堂。
他獨自騎上了一匹馬,踏上了前往洛州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