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岳一向會自我開解,只是一瞬間,他便轉變了想法,欣賞起了自己新獲得的炫酷皮膚。
白骨之爪。
身體的疼痛是真實的,盡管有小師妹的真氣療養,似乎還帶著些麻痹陣痛的作用,可身體四處涌來的不適與刺痛還是如海浪般將他襲卷,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被丁賈捶出的外傷,借助饕餮力量身體承受不住所受的傷,罡氣入體不斷侵蝕著經脈的內傷。
他現在就如同一座四處漏風的屋子,沐素的真氣就如同窗戶紙,在四處填補著。
李澤岳只能用精神的發散來聊以慰藉,抵御身體上的痛苦。
“這里就是神山嗎?”
“沒錯。”
“神山在哪?”
“在蜀西,你來的時候睡著了,但沒關系,下山的時候記清楚就好了。
什么時候你想回來玩,隨時都可以回來。”
沐素的聲音永遠那么輕快,就像兩人此時身邊的云彩。
“你說你沒下過山,也沒去十萬大山向山民們賜過福嗎?”
李澤岳好奇地問道。
“目前……還沒有,師祖說我不夠沉穩,咋咋唬唬的,就算是要去,也得有人陪著我去才行。
不過也快了,畢竟神山圣女有好多年沒有露面了,十萬大山三千山寨的大家都等著呢。
說起來,這還是我記事起,第二次下山。
李師兄,不如你替我求求師祖,讓我出去一趟吧,我快在山上憋死了。”
沐素的話語終于帶上了些沉悶,這就是她說這話時的心情。
李澤岳一邊點著頭,一邊安慰道:
“還是看外公安排吧。”
“哼。”
沐素撅起了小嘴,她覺得這李師兄和大人們一樣,還是把她當小孩子看。
“對了,你當時說,我身上的玉,與你們神山的圣玉材質是相同的?”
李澤岳忽的想起了此事,問道。
“嗯……雁師叔寫信說是如此,昨晚的事也證明了,既然圣玉在接近你時亮紅光,想來確實是這樣。”
“你們神山的圣玉,就被你這么隨身攜帶著?”
李澤岳看向了沐素腰間吊墜。
沐素嘻嘻一笑,道:
“圣玉啊,我們神山有兩塊。
最初的一塊還在神壇里供奉著,這一塊,是師祖當年偶然得到的,也是他總結出的兩玉相近發紅光的規律。”
“這樣啊……”
李澤岳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沐素腰間的玉,隨后以極大的毅力挪開。
“還惦記人家的玉呢,到了山里,人家不把你的玉搶走,都算真親戚了……”
李澤岳心里暗暗想著。
自古財帛動人心。
母妃的父親,自己的外公或許不會惦記自己的玉,可神山其他的人,就說不定了。
當真是沒想到這一層,有些疏忽了。
前面的沐素見李澤岳沉默了,感受到了他略有些沉重的心情,她想了想,似乎是猜到了李澤岳在想什么。
“李師兄,放心吧,神山的諸位師叔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也都很尊敬師祖。
我聽師父說過,師祖當年……好像當真親手清理過門戶。
嗯……師兄真的不必擔心,若是當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會保護你的,別看我現在只是八品,我會的可多了……”
沐素的小嘴還在不停地說著,李澤岳安安靜靜地聆聽。
很快的,神山神壇,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