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輕輕扇動著翅膀,觀察著青丘的臉色,一點一點地靠近了……她的脖頸間。
這里,她的毛發很茂盛,也很柔軟,李澤岳收斂了翅膀,輕輕落下,靠了上去。
青丘沒有動作,只是有意無意間,縮小了呼吸的動作。
“青丘,我讓人打了。”
李澤岳長嘆一聲,蹭了蹭她的脖頸間柔軟潔白的毛,低沉道:
“差點讓人打死,胳膊都成白骨了。”
“哦。”
青丘的回應很平淡,只是停頓了一秒,隨后語氣變得冷漠,問道:
“當時是哪個廢物……醒著的?”
李澤岳咂咂嘴:“是饕餮,可他都把本源給我了,可我還是沒打過對面。
那人太強了,是天下第四。”
“天下第四。”
青丘似乎在回想什么,隨后又哦了一聲,似乎只要李澤岳還活著,其他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被打成了半死?”
“半死了。”
李澤岳伸出手,又抓著青丘柔軟的皮毛,蹭了又蹭。
又香又軟。
“被人打成半死,也打不回去?“
青丘晃了晃腦袋,問道。
李澤岳咬了咬牙:
“總是要打回去的,得先把傷養好再說。”
“嗯。”
青丘側了側臉,
然后李澤岳就被其臉龐的白毛淹沒了。
“你不能把自己變大一些?”
青丘無奈道,
“好像也是。”
李澤岳再次運用魂力,把自己的身體變大。
變成了……比青丘略小些的體型。
這個體型,正好能靠在青丘的身上,軟軟呼呼的。
此時的場景,正是一個黑袍年輕人,靠在一只碩大的雪白狐貍身上。
狐貍眼睛微闔著,鼻間一動一動的,
靠在她身上的年輕人,面容卻是如此放松與寧靜,
“小子。”
“嗯?”
“你是被打了,來找姐姐求安慰的嗎?”
“倒也不是,兩位長輩好像在給我上藥,我被弄昏了,就進來了。”
“哦。”
李澤岳又蹭了蹭。
如果可以,他還想摟著狐貍頭使勁抱著啃,但他沒有這個膽量。
“青丘。”
“嗯?”
“我很難過。”
“怎么了?”
“我被打了。”
“打回去就行了。”
“有點難。”
“廢物。“
青丘的話總是毫不留情,李澤岳只見過她一次柔軟的模樣,那正是在夏家,他向舅舅詢問母后死因的時候。
“青丘。”
“說。”
“你能幫我打回去嗎?”
“不能。”
“那你能看著我打回去嗎?”
“你是小孩子嗎?”
“青丘。”
“唉……”
“青丘。”
“知道了。”
“青丘。”
“我看著你打回去,行了吧。”
“那我要是打不過怎么辦?”
“我早就說了,你打不過別找我,我反正不管你。”
渾身慵懶著,被他依靠著的青丘如是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