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韓非墨移步到他房間里,南湖書院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建立起來,就沒有專門待客的地方,教室二樓又有其他先生,不好這件事。
此時來到韓非墨房間里,對方燒了壺熱水過來泡茶,手法很差就是了,韓非墨略有尷尬,給李幼白和風鈴各倒了杯茶水,等到都坐下話口才開始慢慢開。
李幼白捏著巧的茶杯,她來時和剛才就還在想這事,既然蘇家提前派人通知,那蘇老爺子肯定是有想法了,至于韓非墨,她還是想聽聽想法。
“韓兄以為怎么做好?”
韓非墨為此事苦惱已久。
其實早年間自己還是皇子的時候,父皇就不怎么喜愛自己,只因胸無大志,在這一點上,他是承認的,自己不僅沒有大志,而且還有點怕死,只不過,有一個讓自己死去的,有價值的理由,他倒是沒有所謂。
在馬莊生活多年后重回當年皇城故地,感慨頗多,皇室成員,一向是自以高人一等的,平民百姓對他們來,恐怕多數皇室成員都是用鄙夷的目光看待。
回到中州的這段時間,韓非墨為生活四處奔波,這時才真正意識到皇宮與民間的差距,皇族的驕傲在現實生活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盡管心中還有一口氣,還有點自傲,流淌著韓室皇族的血,可他還是放下了身段去給人抄書寫字,卻也賺不到溫飽的銀子。
對于自己現在待著的地方,韓非墨是非常滿意的,以前皇宮里就有教書的先生,但沒甚意思,古板,迂腐,遠不及這南湖書院學堂來的有趣,所以他心里是很不希望看到南湖書院就此消失的。
當李幼白問起時,韓非墨再次認真細想后就開了口,“年幼時我認真細讀過法家學,彼時的法家剛從諸子百家中興起,是故不容覷的思想,其手段剛硬,遠勝殺人屠刀...”
“國之大臣諸大夫,博聞、辨慧、游居之事皆無得為,無得居游于百縣,則農民無所聞變見方...農民無所聞變見方,則知農無從離其故事,而愚農不知,不好學問。愚農不知,不好學問,則務疾農...”
韓非墨細細著,等講完這段,他吸了口氣直直看向李幼白,言語誠懇,“李兄,法家于王朝而言,是把剔骨的刀啊!
書院之事,哪怕巧舌也難以躲避,依我看,應暫時避其鋒芒,書院中孩童清一色皆是商賈子弟,你我之事也皆是商利所為,在法家眼里,算不得大奸大惡仍是有余力的。”
“韓兄與我想的一致,我也正有此意,實際上我覺得不必憂愁太多,法家所推崇的法學,與秦皇想法絕對另有出入。”
李幼白聽著韓非墨的言語,心里有些寬慰,他的見地遠遠超過不少讀書人,方才他口中所,應當是法家某段中的原文,現如今是看不到了,更確切的,李幼白所接觸的典籍中這一段根本沒櫻
歷史的軌跡在朝著自己所不知道的方向偏移,變轉,秦皇的謀略遠在法家之上,以法家最完整的思想,是不可能讓商貿如此發達的,定是秦皇從中干預。
當聽到韓非墨口述原版的法家學,李幼白才終于把這個微妙的信息掌握,一條更加龐大的信息逐漸在她眼前展開。
辦學,絕對是一件能夠成功的事。
愿想律法之所以殘酷,是因為明確反對民間傳播非官方意識形態,民眾若想學習,只能向官吏學習法律條文,以捂嘴,嚴罰來鞏固政權,終將不能長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