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堅信,重新潤色后的三國演義絕對要比茶樓說書口中的更為有趣,不愁銷路,愁的是如何杜絕仿冒制品。
“李兄,不如讓林家和蘇家出面?”韓非墨建議說。
李幼白很快便搖頭,“不好,若是讓蘇家和林家出面,那今后南湖書院就要被冠上商賈世家借機斂財的名頭了,我們本就要慢慢撇清關系,如此做更為不利。”
韓非墨一想也是,然而他就一文人,根本不懂做生意的門道,只能等李幼白開口發話,好半晌過去,李幼白靈光一閃,柳眉不經意間蹙了一下,像是在猶豫,而后還是開口。
“我們做個南湖書院的專屬刻印,此書由韓兄主筆修改完善,在書末留下親筆姓名,如此,外頭定是無法仿制了,而且這般還能讓韓兄能在文壇中略微展露一角,次乃一箭雙雕,韓兄覺得如何?”
李幼白提出了一個辦法,她盯著韓非墨的表情變化,見未有異色,心中頓時安定,對方聞言只是倍感疑惑。
“李兄這是何意,此書分明是由你杜撰而出,我不過代筆而已,怎能在書中留我姓名,要留也肯定是留李兄你的。”
李幼白擺擺手,態度強硬起來,“韓兄有所不知,這個故事并非我個人杜撰,而是他人所寫,只是奈何他無法做到眼下這些事,我想,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故事能夠作為啟迪新學的奠基,應該是會很欣慰的。”
“竟是如此。”
韓非墨略微震驚,原以為三國故事真出自李兄之口,感嘆才華的同時又生出萬分敬佩,眼下對方說出事情,印象和看法依舊沒變。
剽竊他人所得所寫乃是文人之恥,李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故而不為自己留名,而且還是為了書院的未來,不得不令人感動。
韓非墨鄭重說:“既然如此我更不能留名了,他人之物,豈能有我所得。”
李幼白目光有瞬間的不忍和暗淡,她故作寬慰的起身拍拍對方肩膀,走到院中望著明月,道:“韓兄莫要推辭,新學豈能寂寂無名,只當是為了今后的文人學子,我眼下被朝廷所困,怕是做不到太多事,只好交給韓兄去辦了。”
“也罷。”韓非墨點頭認下,沒在推辭。
時間稍晚,李幼白將韓非墨送走后回到院落,她看著寂靜漆黑的庭院,心底的黑暗隱隱竄動出來,那是一種自私的,骯臟的情緒,還有種讓人心安的愉悅。
這個世界太大太過詭異,自己要做的事情又太過沉重,總不能自己身先士卒,萬一還有著其他不同世界的人該怎么辦,把韓非墨推出去,屆時瞧瞧變化再說。
李幼白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像她以前害死了人,她會痛苦,可也僅此而已了,當初在清河縣做的事情歷歷在目,無求劍的作用就是直面自己。
哪有什么秦義絕,都是自己心底里一直不想說,不敢做的事,在點破后不擇手段的過程而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