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可有沒有會飛的機關裝置?”
李幼白伸出雙手沖范海琴比劃了一下,真正的詞匯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能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在當年秦軍的攻城戰中令她印象十分深刻。
范海琴噗嗤笑說:“會飛的機關裝置,中原有海外當然也有,不過在外洋帝國都有統一的稱呼,天上飛的叫飛機,地上跑的叫坦克,水里游的叫戰艦,速度,威力和體型可比中原的大上幾倍不止,據說還可以投擲,發射和人一樣大的炸彈,能夠輕松移山填海,我們在打仗,外頭也在跟著打呢,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全是死人...”
她表情顯得可惜,先是興奮地說了一陣,然后又安靜下來,雙手枕著下巴嘆息說:“最近學了不少洋文,我等著外洋不打仗了就乘船出國深造學習一下制衣技術,老是待在中原太沒勁了,你覺得呢?”
李幼白心不在此,體會不到范海琴想要遠走海外的那種感覺,不過,最初接觸范海琴的時候她還挺幼稚的,而現在磨礪過一年后,說話語氣動作都成熟了許多。
聽她說想要去海外深造,李幼白顯得驚訝,卻也理解,所求不同之下決定也自然不會相同。
“我是走不了,很多事都等著我做呢。”李幼白笑說。
范海琴挑了挑眉頭,滿不在乎道:“有什么事能比自己開心更重要?”
“當然是有很多的,我不得不去做。”李幼白知道同范海琴講不清楚,索性很隨意地說起來。
“當官多沒意思,我知道你的名字,叫李白是吧,很出名啊,聽說你家黃臉婆到泗水縣任官去了,你獨守空房,跑來我這不會是想睡我吧?”范海琴忽然面帶警惕地問道。
“你覺得呢?”李幼白聞言笑了聲。
范海琴認真看了李幼白一眼,隨即搖頭,“不像,武功高強的人通常都不好色,而且你也不像縱欲的人,像你這般,有錢有地位了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自然也不會缺我一個。”
閑聊一陣之后,范海琴拿來量尺,說是要給李幼白定做一套外洋款式的衣裳看看。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李幼白長得這般好看非常適合當衣架子,到時候再請個畫師過來畫下服飾樣貌,再印上色料油墨,拿到外洋宣傳估計生意還能紅火不少。
做生意的這門經書,出生在馬莊的范海琴貌似天生就會念。
“我是男人,你給我量什么?”李幼白不解說。
范海琴壞壞的笑道:“你穿女裝也是一樣的,反正看你樣子挺像個女子,身上還帶著香味,換上衣服沒人認識誰知道你是男子,當初可是你把本姑娘帶出來的,幫我一把怎么了?”
李幼白沒表現出太排斥的樣子,范海琴很輕松就獲得了李幼白的身材尺寸,當得知她還沒有吃過晚膳,隨即便帶她出門前往就近的食肆。
由于靠近港口,吃食要比內城更為豐富多樣,早上喧嘩,晚上臨近港口的街巷更是徹夜不息,干苦力的勞工早早睡下,當掌柜老板的管事此時才開始上街玩耍大把大把揮霍金銀。
范海琴前去的食肆看樣式比較高檔,并且還是洋人開的館子,門面洋氣,但又學著中原的建筑風格修建,兩種風格手法結合之下,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