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月天,中州城地處南北中間地域,還是偏冷的,簡單的一件旗袍敞開雙臂,于普通人來講冷得不行。
可能范海琴不記得李幼白會武功這事了,下意識的舉動,讓李幼白意識到眼前的小姑娘在離開馬莊后成熟了很多。
范海琴半蹲在李幼白面前,又拿來一雙厚底高跟的露趾涼鞋,嘴里嘀咕著些話,很小聲,可還是能盡數落在李幼白耳里,“奇怪了,男人的腳有這么小么...”
她說著的時候還特意朝李幼白身上看了一下,見對方胸前還有微微隆起的跡象,表情更是錯愕,然鵝外頭很多人等著,范海琴也不想去探究些什么,只是認為李幼白還挺會做事的。
李幼白看著范海琴給自己穿的這些服飾,不敢想象中原之外是一副怎樣的場景,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外洋人都穿這些衣服嗎?”
范海琴幫李幼白穿好涼鞋后站起來,向她伸出手,肯定的點頭道:“那是當然,不過每個國家都不太一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老是待在中原怎么會知道世界之廣闊,怎么樣,被震住了吧,到時候要不要和我一起出海到國外看看?”
李幼白把手掌搭在范海琴手上,讓對方把自己從椅子上帶起,她心中意動,可隨后微微搖頭,“短時間內怕是不可能了,以后有機會的話,再說吧。”
范海琴眼睛一亮,很開心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們約好了。”
隨意說笑著,范海琴給李幼白重新盤了頭發,等帶她出去,在外頭等候的外洋女子便一窩蜂的走上前來,指指點點,伸出手來在李幼白身上摸摸捏捏。
十二分式,把全身圓凸部分都暴露得淋漓盡致,加上李幼白常年練武,身材撐得起這套衣服所要展現出來的性感和刺激。
只可惜中原女子的骨架要比外洋人小上一些,無論男女,樣式上是令人滿意的,幾個洋人女子對此十分合意,高興的與范海琴說些什么。
沒過一會,范海琴又帶李幼白回去換了幾套裙裝,還有長袖革履等較為的中性打扮,效果都還不錯,一直忙到晌午過后,嘰嘰喳喳的洋人女子才結伴出了店門。
范海琴興奮的回頭吧唧一聲吻了下李幼白的側臉,留下一片口水,“成了!”
她的此舉輕快,令得店內伙計紛紛側目,到底是對于這位新人身份的好奇,與自家掌柜是什么關系等等,諸如此類想法不盡相同,更可能是男女不同的穿衣打扮,讓得更多人好奇起來,也有些心思不純的,會朝著邪惡的方向去想。
等到李幼白換回男裝出來,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就少很多了,可也有人一直盯著她的背影去看,想要探尋某種蹤跡。
“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后要是想定做衣服,就來此處找我。”
熱鬧哄哄,酒樓雅間里,范海琴點了一桌酒肉狼吞虎咽起來,少了半月前吃牛排時的優雅舉止,回歸了曾在馬莊時的豪邁。
李幼白大快朵頤一陣,咽下大塊豬肉后問說:“怎么不去之前那家店了?”
范海琴搖搖頭,“在那里花錢就圖一個貴字,晚上吃得少,我怕長胖,中午還是要多吃一點,來酒樓最合適。”
李幼白聞言只是輕輕一笑,吃過飯食,兩人坐在酒樓里,范海琴要了一壺熱茶,各自添上一杯,慢慢喝著,透過窗戶看向港口大河邊上各種各樣忙碌的身影。
午后陽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而遠處,一團漆黑的云層又在像大山般緩慢地橫壓過來了,過得不久,很可能又要迎來一場持久不息的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