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雜事前去向法正告假的時候,李幼白編撰了一個借口,說自己因感染風寒需要在家休息幾日,裝作非常難受的樣子,規規矩矩遞交了病假的申請文書,做得頗為正式。
“武師也會感染風寒?聽說你境界不低,是幾品了。”法正手里捏著李幼白遞過來的文書隨意掃上一眼,放下時滿臉審視的盯著李幼白詢問出來。
“咳咳咳...回司長的話,是斬鐵流五品...”李幼白干咳兩聲后回應出來。
“...”
法正聽后一言不發,最近因為改制,所以監藥司里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各種怨言,變動,官員間的交流,說過什么,他統統都知道,猜測著,以前蕭正在的時候,監藥司是什么樣他也清楚。
眼前這年輕人,估計和大多數人一樣待得厭煩,法正對此并不在乎,既然當了官,無論大小,都改要盡職盡責,吃苦受累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眼下發生的事情,在法正看來就是相當的厚臉皮了。
哪怕他自己沒練過武功,朝廷里的高手,法家里的高手都有不少,每個流派最高為九品,能練到五品,流落江湖之,也算是小有成就的高手了,此等武藝高強之輩,怎么可能說染風寒就染風寒。
假的不能在假的理由,這小子,平時還趁自己離開私自提早下值,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法正盯著文書看了會,本可以不批,想了片刻以后,興許是覺得他不在監藥司里反而會更好,索性把文書壓在案上,揮手把李幼白打發走了。
其他人都老老實實做事,唯有李白是個例外,對方身份,沒有犯大錯誤他是沒辦法動的,實際上,也沒有一定鏟除對方的必要,殺人很簡單,可要抹除掉其身前身后的所有關系,那就很復雜了。
主要是陛下那邊...法正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陛下任商賈自由發展的理由...
遠比想象中的順利,從監藥司離開的李幼白腦海中略微閃過驚奇,然后快速登上九叔的馬車回家,安排早已做好,收拾些東西,她也要趕快南下了。
“公子這是要去哪,怎么不支會給小瓶兒一聲,好讓我提前準備。”
見到自家公子在收拾行囊而沒有提前告訴自己,小瓶兒深知她是不用跟著去的,早些跟隨公子出去,她就隱約有這種感覺了,出于身為奴仆的自覺,話出口就改成了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此事不好言說,我不在,你有時間的話多去書院幫忙,那里正缺好用的人手呢,順帶,幫我撮合一下韓非墨和蔣書婉這兩人。”
李幼白對小瓶兒的舉動了然于心,沒有小翠那樣的純真直率,有點城府的女子,其實在這種世道才能活得更好,想要做事,帶上小瓶兒這樣的人成功率會大上很多,不過嘛,自己趕路的方式特殊,自然是不能帶她一起走了。
入夜前夕。
李幼白在房間里換好了打扮,踩著昏暗不明的暮色,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府邸,走出城門之后,三兩步躍入山林之中,化作疾風,眨眼就消失在了暮色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