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動不得,這兩天召集人手,大后天就去打打秋風,若是不給,咋們聯名上書送到朝廷離去,參她蘇尚一本,不過是臨時調任而來,朝中看不上女子當官的老祖宗多的是,我們還能順帶做件順水推舟的事,要是能攀上...豈不美哉!”
“言之有理,今夜咋們喝上一杯!”
豪華的車馬遠去,在山道上探聽的人影跳走,回到莊子里,李幼白剛剛給傷員們換過傷藥,男女要分開醫治,本來沒有避嫌的必要,但蘇尚考慮到傷員里的年輕姑娘,就分開兩邊醫治了。
李幼白作為主心骨離開不得,替幾個女子檢查完傷勢以后出來,將滿是血漬的手深入水盆里擦洗。
死士過來小聲匯報剛剛聽到的消息,李幼白一字不落全部聽完,腦門血管突突直跳,廟堂之高不食人間煙火,位高權重的掌權者可不管你百姓過得怎樣,皆是牛馬而已,風云詭譎的朝廷,可不是她這等小人物能夠攪動的。
過得一會,李幼白搖頭哼笑一聲,“北伐魏國,東抗倭寇,內有貪官魚肉百姓,此時此刻外憂內患,自己人,窩里斗,遙遙領先!”
說罷,李幼白讓他先退下繼續潛伏探查,而從外頭進來,關切著傷員病況的蘇尚在處理完手頭公務后,跟著莊民們抬著糖水與藥湯進來,聽到自家相公在那說什么遙遙領先,是沒聽過的新鮮詞匯,又見她的人悄然離開,蘇尚放下物拾后端了碗糖水過去。
“相公...”蘇尚聲若蚊蠅的喚了一聲,李幼白她武藝高強,這聲音絕對聽得清清楚楚。
李幼白轉過臉,見娘子過來,她眼睛落到對方眼底的血絲上,擔憂道:“有兩天了吧,還不快去睡一覺。”
“你把這碗糖水喝了我就去。”
蘇尚柔柔笑著,見到相公把瓷碗接過,她抬手捋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慢慢坐到相公身邊,“你的眼線也真多,剛怎么了,看起來是有事情,相公可不能瞞我。”
李幼白抿了口涼涼的糖水下肚,糖可是稀缺貨,不過嘛,都是抄家得來的東西,隨便吃喝,她聽娘子的話,直說道:“剛才那些人想打徐虎和段鶴年地盤的主意,娘子怎么看?”
蘇尚一掃眼底溫柔,咬牙冷聲說:“他們敢拿,我就敢讓他們死,大家拼死拼命為求安定而尋得的財富,豈能容忍小人染指分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