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體流五品...”
祝明遠了然的點了點頭,他練武時很多教頭都說過,最容易的就是斬鐵,其次是合氣流,最后才是御體,這個流派幾乎沒人練了,只因進展太過緩慢,腦子里沒有比較具體的印象,只當是很難就對了,哪怕是斬鐵流五品也不低,更別說御體流五品。
他謙卑道:“小白前輩,小子我如今才堪堪斬鐵流三品武者,還要往上升,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李幼白停下腳步打量祝明遠一眼,這小子肌肉扎實,個子不算高,中氣十足,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沒破身的童子,她琢磨后說:“保持童子還是能繼續往上練下去的,不過我建議,你以后還是練練火槍比較好。”
“火槍?”祝明遠愣住。
李幼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后就是火槍的天下了,練武沒用,能夠強身健體足矣,或者說練練輕功什么的方便逃跑,至于與人拼殺,把火槍練好比什么都重要。”
...
時間飛逝,八月眨眼過半,李幼白閑暇無事準備返回中州,離開以前,她參加了蘇尚組織的祭典。
一塊密密麻麻刻滿名字的墓碑被立在通往泗水縣主路的小山丘上,并將此處修建成了墓園,由余家家主親自操辦,不過七日功夫就已經施工完畢,凡是從主路進城的人,都能極為清晰的看到這塊大碑。
家屬悼念,蘇尚致辭,能夠找回來的尸體沒有幾具,埋葬在內的,只是一些象征性的物件和以及證明身份的東西,甚至一家都死絕,連身份都確認不到,那只能大概刻了一個姓氏上去。
禮閉,前來上香的商戶匆匆離開,剩下的便是這些人的朋友,家屬一類,還在緬懷停留,哭訴抽泣,蘇尚與李幼白站在遠處,微風陣陣,吹動著兩人衣擺。
“有時候想想,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真的有限,我來泗水縣的時候,只是想治理好這片地方,也才幾個月而已,幾乎大半的人就全都躺在里面了,我能夠實現承諾,可我始終...始終沒能...”
李幼白抬頭望著天邊云卷云舒。
夏日的熱風襲卷山林,吹在這片土地上,沙沙作響,一朵還未盛開就凋零的木槿花被風帶走飛散在空中,幾經輾轉落到李幼白掌心里。
她低頭凝視片刻,輕輕揉開了讓花朵盛放,夏風再次吹來,裹挾著柔軟輕飄的花瓣離開,回到了這片只屬于它的天地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