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鐵不好意思的笑說:“哪里話,多虧了李大人的圖紙,月中的時候,火器營再次革新,我便又將大人的圖紙貢獻些許,這才某得了官位。”
行至兵鐵的營帳外,進去,李幼白這時才細問,“朝廷的火器,如今是如何水準了?”
兵鐵給李幼白倒了杯涼茶,夏季臨秋,軍營的帳篷還是很熱的,他坐下后回道:“就比李大人的想法慢上一點,希望大人別怪我自作主張,若是沒有明示圖紙內容,朝廷依舊能做出像大人那樣全自動射擊的火器,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且,用在北方戰場,是肯定的了。”
李幼白聽后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種火器放在好幾萬人的戰爭里,簡直和屠殺沒有任何區別,那群反秦的武林人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她定了定神,秦國統一天下本就是大勢,沒什么好計較的,她嘆了口氣,將斷掉的劍和壞掉的槍取出。
“請兵兄幫我看看,這兩樣還能不能修?”
兵鐵瞄了眼歪掉槍管的火槍,然后把目光放在斷劍上,端詳片刻,如實道:“槍容易修,重煉管筒就是,就是這把劍若想完好只能融掉重鍛了。”
李幼白搖頭:“不能重鍛,難道不能接嗎?”
“可以,但我觀此劍磨損嚴重,最少也用幾十年了,再怎么修補都無法回到最初的狀態,若是接上,說實話,應當也是用不了的。”兵鐵認真說。
李幼白望著桌上的斷劍有些黯然,“那便不用了,幫我接上吧...”
在監藥司當值的這些天,法正并未找過她,盡管他未曾缺席過每日的當值時間,不過來去匆匆,法昭臨回來以后,的確是沒再看到她的影子了,后來得知消息,法正果真將她送回了上京禁足。
中元節慢慢到來當天,中州城鑼鼓喧天,外來的本地的,數不清的人聚集而來,知府陳學書親自在道觀舉辦大型齋醮,引得萬人接踵而來,圍觀追捧,喧喧嚷嚷一直持續到黑夜都不曾停歇。
李幼白換了身普通的素白衣裙出來,梳了長發,搖著折扇將小瓶兒與九叔支走讓他們自行娛樂,她出門后往港口的方向移步過去。
今夜,范海琴換上中原女子裙袍,她一頭金色卷發精心盤起,幾縷碎發垂在白皙脖頸旁。
碧色眼眸透著迷離,長睫輕顫,高挺鼻梁下,點了潤膏的紅唇微揚帶著笑意。
輕薄絲綢裙袍是桃紅色,領口花紋勾勒出豐滿胸部曲線,寬大裙擺隨風輕擺,露出纖細腳踝與白皙小腿。
“怎么樣,我這樣穿好不好看?”范海琴雙手叉腰扭展現了一下自己的風采,實話說,像她這樣張揚的女子在中原很難找出來。
李幼白不自覺多看了兩眼范海琴略微挺起的胸脯與白皙的小腿,點頭道:“還行,但沒我好看。”
“掃興。”
范海琴白她一眼,哼了聲,雙手放在身后挺起胸膛邁著歡快的步伐就出了自己的小院子,李幼白出門緩慢跟上。
港口這邊大多數是洋人以及各種幫派的聚集地,今夜舉行中元節活動,三教九流人數多得緊,許多海鱗衛都出來在沿水長街上巡邏,混混地痞是不見了,但出來看熱鬧的洋人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