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聰明,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我媽逼你去考公?”
江銘默默點頭:“其實,我有行醫資格證,我以前的目標,是成為一名中醫。”
“對……對不起。”陳雅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丈夫為她犧牲了這么多,而她還一直沒有理解他。
這些年,為了不讓他碰自己,她一心撲在事業上,短短三年取得了別人十年都不一定能夠取得的成就。
在醫術上,她還是挺自豪的。
沒想到,跟自己的丈夫比起來,她的那點醫術是如此渺小。
而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丈夫,卻能夠翻手之間解決一個國際上的醫術難題。
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個陌生人,她一定會非常崇拜吧,或許還會專門飛過去向他請教。
“算了,都過去了。”江銘斜著角看著遠處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淚花。
他的心里,對妻子未嘗沒有恨意。
特別是當他知道老丈人算計自己的時候,他對妻子也恨上了。
原本以為在藝術上打老婆的臉,會非常痛快。
但當陳雅真正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時候,江銘的內心卻是翻江倒海,如同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
甚至還有一點委屈。
他真想大吼出聲: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
但是這一刻,他卻恨不出來。
陳雅道:“我知道你怪我,江銘……我承認前幾年一直在陰影中。但是我會努力說服我自己,承擔作為妻子該有的責任,你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
江銘強迫自己用平靜的語氣道:“我都等了三年了,不介意再多等幾個三年。”
陳雅聽出來,江銘說的是氣話,但是她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好了。”江銘長舒了一口氣,“我要繼續去照顧病人了,你也去忙吧。”
江銘轉身想要離去。
“江銘!”在轉身后,陳雅叫住了他,“那個人在我心里已經很淡很淡了,我會說服自己接納你。”
“嗯!”江銘點點頭,大步向前離去。
走路的過程中,江銘的腳步莫名地輕快了不少,心中還多了一絲竊喜。
陳雅畢竟是當年的女神白月光,江銘在她的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
又怎么可能真的對她的轉變無動于衷呢?
她到現在都沒碰過男人,如果能夠回心轉意,徹底放棄她以前的白月光,江銘還是很樂意接受她的。
她除了性子冷一點外,幾乎沒什么缺點。
當江銘來到頂樓的高級病房時,幾個老干部一人一個病房已經安排上了。
有些老人已經蘇醒,聽到是江銘救了他們后,紛紛向江銘表示感謝。
江銘在病房里轉了一圈,給每個老干部把脈,確認了老干部都病情穩定后,回到的羅老的房間里。
顏蘇已經走了,給江銘的微信里留了言,說是去一趟市委,有人來接他了,讓江銘小心守著老干部。
江銘知道顏蘇的用心,她這是把自己人安排在這里,防止羅老他們再出意外。
這些喪心病狂的競爭對手,這一次殺人沒成功,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呢?
羅老還處于昏迷中,房間里只剩下羅倩倩在照顧。
江銘進來的時候,羅倩倩正在幫羅老洗臉,胸口的紐扣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小心打開了,露出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和溝壑兩側美妙的峰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