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親媽!真是懂我……我想要用這張狼皮做雙手套。”張建波被戳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實,他也想像岑月姐那樣,能用狼皮做一頂帽子、一雙手套和一雙鞋,還能做一件衣裳。
但自家只分到了一張狼皮,明顯不夠做這么多,而且自己家里人多,不能自己一個人占了這張狼皮,全給自己做,也要給家里別的人做,所以他想著就只做一雙手套。
如果是做手套,這張狼皮就能做好幾雙手套,搞不好全家人都能有一雙手套。
但他怕父母另有想法,早把這張狼皮安排了,沒自己的份。
“放心吧,這張狼皮有你一份的,先前聽你爹說,他打算這張狼皮給你們三兄妹,還有你嫂子各做一雙手套,如果還有剩的,你們爹媽我們倆再各做一雙手套。”董金花笑道。
對宋岑月送的這張狼皮要怎么安排,自家男人早有想法跟自己說過了。
自家男人說狼皮是個好東西,孩子們,包括兒媳婦都應該分點,不能厚此薄彼,給了這個,沒給那個,讓沒得到的孩子有想法,生出矛盾,讓這個家變得不和諧。
但狼皮只有一張,要個個孩子都有,只能做小樣的東西,那就是手套了,所以自家男人想著給每個孩子都做一雙手套,如果做了四雙手套,還有剩的皮,再給他們夫妻倆各做一雙手套,如果只夠做一雙手套,就只做她的。
對這樣的安排,她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做父母的,有什么好東西肯定是先給孩子,只是她想著如果做完孩子們的四雙手套,如果只夠做一雙手套,就給自家男人做,自己就不要了。
雖然老和自家男人斗嘴,有時還會小吵一架,但她是會心疼自家男人的。
她知道自家男人很不容易,十分的辛苦,他要管理整個生產隊,生產隊那么多人家,那么多地,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都要上,雖然掙得比別人多,但也很累。
張建波聽到他娘的話,可高興了。他的手套穩了!
一旁的趙小夢和張小蕓也很高興,她們也能有狼皮做的東西,狼皮手套戴著,冬天手就不會僵了。
這里的冬天挺冷的,深冬的時候,手就會凍僵,凍僵后就很容易起凍瘡,長凍瘡可難受了。
宋岑月看著張家人,揚了揚唇角。
這一家挺和睦、溫馨的,而且能看出大隊長夫妻很疼愛幾個孩子,還有兒媳婦,只有一張狼皮,想著的是先給幾個孩子做手套,兒媳婦也不能挪下,等給他們做完手套,還有剩的再給自己做。
雖不是什么大事,卻能看出他們先想到的是孩子,然后才是自己。
做為孤兒的自己,自小就沒有父母,看到張家兄妹和兒媳婦能有這樣的父母,她不禁有一點羨慕。
“也不知道這狼的肉味道如何!娘,咱們晚上除了炒狼肝、狼心吃,也炒點狼肉吃,好不好?”張建波這歲數,正是貪吃的時候,看著嫂子那邊的狼肉,很想品嘗狼肉的味道,便對他媽道。
“你這饞貓,一天就知道吃,真是的……想吃就吃吧,晚上我割點狼肉炒,炒個青椒肉絲,你喜歡吃青椒肉絲。”董金花看著小兒子笑罵道,眼中閃過一抹寵溺。
中午的時候并沒有吃狼肉,本來她是打算炒盤狼肉的,但他們中午回來晚了,狼還沒有剝皮。
要割狼肉下來做菜,得先剝皮,她不會剝皮,只有等她男人來。
結果她男人回來得更晚,她想著要招呼宋岑月吃飯,不能耽擱時間,她就沒弄狼肉做菜,中午吃的是豬肉。
“岑月,你吃過狼肉嗎?不知道味道啥樣?”張小蕓向宋岑月看去,她像弟弟一樣,對狼肉的味道挺好奇的。
“沒吃過,我也不曉得狼肉的味道啥樣,但我想應該差不了,始終是肉嘛。”宋岑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