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柴刀干啥?還要砍柴嗎?”顧洲遠奇道。
顧得到聞言一愣:“墳頭山是荒山,帶把刀遇到毒蛇野獸啥的,也好用來防身。”
這是村里人上山必備。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洲遠笑道:“我上回不是給了你幾把長刀嗎?那可是好刀,帶那刀不比你的柴刀好?”
顧得地點頭:“就是因為你的刀太好了,才不舍得使。”
“那墳頭山少有人上去,咱倆上山免不了要用刀子砍荊棘小樹啥的,要是把寶刀崩出個口子,那可就虧大了。”
那三把刀一看就是好刀,寒氣逼人,鋒利異常。
他前日拿布蘸上豬油,把刀子擦得锃光瓦亮,再用布條層層裹好,寶貝似的放在靠墻的褥子底下。
顧洲遠莞兒:“好刀就是要拿出來用的,你要是喜歡,我到時候再送你兩把更好的。”
顧得地眼睛一亮,他自然知道顧洲遠的本事的。
他跑進屋拿出兩把刀,這刀子被他裹在藏青色的布條里。
把層層疊疊的布條扯去,顧洲遠拎起一把刀,扔進了背簍。
另一把由顧得地拿著。
平頭像是知道兩人要去山里一般,亦步亦趨跟著顧洲遠。
顧洲遠攆了幾次,也沒成功,也只好由著它。
蝗蟲群對茂密的山林危害并不算太大,外圍的樹木都被啃禿了。
越往里走,草木越是茂盛。
墳頭山原本是有一條老山路的,只不過走的人不多。
路上長了不少灌木野草,還有路旁的樹木伸展開的枝條,把小路遮掩了大半。
平頭明顯很喜歡山里的感覺。
這里聞聞,那里拱拱,碰到合心意的野草,還張嘴啃上幾口。
在這山林里走動,小野豬還保留著與生俱來的警惕心。
它沒有往遠處跑,始終在顧洲遠一丈之內活動。
顧洲遠也不去管它,跟顧得地順著山路走著。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爬到山頂,對自己的這座山有個大概的了解。
“二哥,你以前來過這山嗎?”顧洲遠一刀把攔在跟前的一棵小樹砍斷。
“來過,”顧得地點頭,“我以前來這里砍過柴,不過都是在山腳那里。”
“前些年雨水充足的時候,村里會有人爬到山上找菌子,我跟大娘還有大姐也來采過。”
“我記得山腰那里有一個山洞,”顧得地往右前方一指道,“有時候在這附近找菌子,碰上下大雨,大家會到山洞那邊躲雨。”
顧得地常年上山砍柴,爬山對他來說只是平常。
況且這墳頭山山勢不是很陡峭,走這點山路他根本沒想過要歇息。
而顧洲遠的身體被系統強化過,自然更不覺得有多累。
二人邊走邊聊,這會兒已經走到半山腰了。
就在這時,身后不遠處的平頭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它對著顧洲遠的右前方不斷哼哼著,頸背處的鬃毛都豎立起來。
顧洲遠心頭猛地一凜,順著平頭所望的方向,緩緩地轉動腦袋。
只見一條通體棕黃色的粗壯大蛇,正盤繞著一旁的樹干。
那碩大的腦袋往下探出,細長的信子頻繁伸縮,不斷收集著空氣里的信息素。
顧得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低聲說道:“這是菜花蛇,沒毒的,小遠你別動,咱今天晚上要添個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