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洲遠是個說干就干的人。
他吃過晚飯就把黃大寶叫了過來。
“爵爺,您有什么吩咐?”黃大寶躬身問道。
“找你是想說一說你跟楊嫂子的事兒。”顧洲遠直接開門見山道。
黃大寶聞言怔愣當場,他臉色變得煞白,顯得很是不安:“爵爺恕罪!”
顧洲遠蹙眉:“說說你倆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大寶變得更加惶恐了,他忍不住跪伏在地上:“回爵爺,我,我們······”
“站起來說話!”顧洲遠伸手將黃大寶拉了起來,“你們怎么了?”
黃大寶心中滿是愧疚,他承諾過要給爵爺當牛做馬奉獻一生的,這才過了幾個月,自己便把這誓言給拋到腦后,開始兒女情長起來了。
可人的感情有時候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怪只怪自己沒有及時止步,最后才在泥沼里越陷越深。
他在顧洲遠面前不敢撒謊,只得硬著頭皮,將他跟楊蘭花相互喜歡的事情給說了。
他深深低著頭,不敢看顧洲遠的眼睛。
顧爵爺看得起他,讓他當上了巡邏隊隊長,可他呢,卻只顧著跟人談情說愛,他此時真的是羞愧難當。
他正在心里做著深刻的自我檢討,就聽顧洲遠輕笑道:“既然你跟楊嫂子彼此都有好感,準備啥時候成親?”
黃大寶猛地抬頭,不可置信道:“爵爺你,你不生氣嗎?”
顧洲遠疑惑道:“你倆兩情相悅的,我生什么氣?”
黃大寶期期艾艾道:“兄弟們都立下過誓言,要為爵爺赴湯蹈火,可我······”
“怎么你成親了以后,就不能為我赴湯蹈火了嗎?”顧洲遠問道。
黃大寶愣住了,是啊,他跟蘭花都時刻記著爵爺的恩德,不管自己變成什么樣子,只要爵爺需要,讓他做什么他都不會猶豫的。
顧洲遠沒好氣道:“楊嫂子是個和離寡居的女子,少不得有人背后指指點點的說些閑話,你趕緊麻溜找媒人上門去提親,拖拖拉拉的不像個老爺們兒!”
黃大寶這些日子郁結在心中的大難題此時全都解決了,他喜出望外道:“謝爵爺,我,我明天就找有財叔,請他幫忙,替我在城里找一個媒人。”
顧洲遠擺擺手道:“也別等后天了,一會兒我讓我阿娘當回媒人,替你上門提親去!”
阿娘看起來很是關心這件事兒,顧洲遠估計,阿娘一定是愿意當這個媒人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劉氏自己本身就是寡婦,她最是了解一個帶著娃娃的女人生活該有多困難。
黃大寶激動道:“謝謝爵爺!”
由夫人出馬做媒,這排場是足夠大了。
“好了,你回去把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等著好消息吧!”顧洲遠笑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顧洲遠回到家,跟阿娘說了這事兒,果然如他所想,阿娘滿口答應。
“這會兒才剛到戌時,我們現在就去找蘭花去問問?”劉氏起身道。
“走!”顧洲遠跟著起身。
兩人一起來到了楊蘭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