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于是問道:“不知嬤嬤怎么稱呼?”
“奴婢姓嚴,答應可以叫奴婢嚴嬤嬤。”
姜琬點頭,“嬤嬤,皇上命我禁足,按照規矩延春閣不許進出,您看是否可以等我解禁了在學。”
嚴嬤嬤聞言,心中覺得姜琬就是想熬到解禁后找皇上撐腰,只是她不知道,這宮中女子更新換代,等三個月又三個月的禁足之后,皇上還記得您是哪號人呢。
她冷笑一聲,“姜答應盡管放心,皇上禁了你的足,只要您自己不出去就行,奴婢奉了太后娘娘之名,自然是可以進入延春閣的。”
姜琬心中雖然不愿意,但也無從解決,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太后鐵了心的要整治自己。
于是嚴嬤嬤就開始每日進出延春閣教導姜琬規矩。
嚴嬤嬤開始詳細地講解后宮的規矩,從言行舉止到衣著打扮,無一不細致入微,和入宮時教導姑姑教的沒什么差別。只不過,嚴嬤嬤教是在大太陽底下讓姜琬半蹲行禮,就這么弓著腿虛空懸著手堅持一炷香。
“女子當有臨危不懼的姿態。”說這她手中的茶盞砸到姜琬腳下,小丫鬟立馬又將一盞茶恭敬的奉給她,她坐在廊下的椅子上,悠悠的對姜琬道:“姜答應,可不要動啊,您這一動今日這行禮可就要再來一次了。”
烈日炎炎,姜琬的額頭上很快就布滿了汗珠,她的腿不受控制的打著顫,她抬眼看了嚴嬤嬤一眼沒吱聲,咬牙堅持著。
“對了,姜小主的那個小宮女呢,這主子都學規矩呢,做奴婢的怎么能不在呢。”
說著她就要身邊的小宮女去找。
“嬤嬤不必去找了,映雪受刑后一直不大好,已經著人去報安樂堂了。”姜琬說的是去報,可沒說已經報了。
嚴嬤嬤聽了這話掃興的往椅背上一靠,這去了安樂堂估計隨便打個招呼那小宮女就別想回來了。
嚴嬤嬤看著姜琬咬牙堅持的樣子,看清楚她眼里的不忿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只覺心中暢快。
她們這些金尊玉貴的妃嬪不也是被她們這些奴婢拿捏在手心里,任她們搓扁揉圓嗎。
“姜答應可不要怪奴婢對您嚴岢,只有這樣您才能記得深刻,往后啊規矩不出錯,對其他嬪妃心存敬畏,這樣啊,您才能好好的活。”
姜琬心中mmp,但面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嬤嬤教訓的是,往后啊,我這規矩就是太后娘娘教的,絕對出不了錯的。”
嚴嬤嬤只覺得姜琬的話怪怪的,不過她沒發覺有什么,只當她是被自己訓怕了,現在要巴結著。
“姜答應知道就好,也不枉太后娘娘的苦心了。”
姜琬笑著應是,心中卻在琢磨著怎么將人趕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