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門之隔,但頂層的隔音做得不錯,池湛并未聽到什么。
只是頻頻看表,覺得時間過于長了。
剛要敲門,房門打開。
他看到季嘉木拎著行李箱走了。
接著,江萊才走出來。
“怎么樣?”池湛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清淡的嗓音含著些柔。
周放聽的眉梢微動,邁開長腿去找阮南枝,給他們留空間。
江萊正要說話,斜對面的門開了。
洛南晴面色難看的把著門,淚汪汪的看著池湛。
“阿湛,我好難受……”
池湛沒動,但還是問了句:“怎么了?”
洛南晴似是難以啟齒,咬著唇瓣,欲言又止的。
江萊從池湛手里把自己的行李箱拿過來,往走廊盡頭走。
池湛即刻要追,但洛南晴倒在了他腳邊。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江萊越走越遠,最后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
現在沒有證據直接指向洛南晴,就算是懷疑,他也不能完全不管她。
“池一。“
池湛喚了手下,讓他把洛南晴抱進房間。
可池一剛彎腰,洛南晴抱住池湛的腿,哭了起來,“阿湛,我好疼……”
池湛眸光微動,蹲下來問:“哪里疼?”
當時她割腕,他伸手拉得快,不應該沒劃傷。
他也想不出她還有哪里能疼。
“我……”洛南晴唇瓣都已經發白,攥緊池湛的褲腿,還是沒說出來。
池湛想到什么,吩咐池一:“去找個女醫生來。”
池一立刻去了。
池湛把洛南晴抱起來,周放正好從姜云舒房間出來。
遮掩已經來不及,緊跟著出來的阮南枝已經看到。
“別誤會。”池湛開口解釋,“她畢竟是我媽的干女兒。”
言外之意:不能完全忽視不管。
阮南枝眉頭輕輕皺了下,剛要說話,身旁周放說道:“你手底下沒人了?”
“……”
池湛沉默幾秒對阮南枝道:“別和江萊說,免得誤會。”
他說完,又叫了一個手下,把洛南晴交過去。
洛南晴卻摟住他的脖頸不放手,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只重復著那句。
“阿湛,我疼……”
池湛沒辦法,趕緊走進房間把她放下。
在走廊這么一直抱著,萬一江萊出來看到怎么辦。
但給她放到床上,她還是不放手。
睜開噙著水霧的眼睛看他,“阿湛,我是那個地方……可能是昨晚、昨晚你……”
她看池湛的臉色變了,又慌張解釋,“阿湛,我不是要你負責什么的,但我也不知道和誰說,只能和你……”
“我也是第一次……我也弄不清楚……”
池湛直接拉開她抓著自己的手,嗓音冷淡了許多,“洛南晴,我家是對你有愧,但如果你用這件事騙我,就別怪我不顧及那點情分。”
洛南晴早就練就了一身銅墻鐵壁。
池湛這個威脅根本撼動不了她分毫。
即便未來事情敗露,她也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
她孤身一人怕什么。
要么池湛成為她的丈夫,要么江萊跟她走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