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池湛出院的那天,就給他發配非洲了。
……
病床正對著電視。
江萊不好坐到床上去,就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但角度有點斜,不知道不覺就半趴在床上了。
她不知道,她在津津有味看電影的時候,有人一直在看她。
脊背有些僵硬,江萊伸展了一下,扭頭去跟男人說話。
發現他已經背對著她躺下了。
她也不打擾,輕手輕腳的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小心避開燒傷的位置。
然后去沙發上躺下,跟阮南枝聊了幾句。
又看了看春節系列的衣服款式。
困意襲來的時候,她先起來去看了眼池湛,確定他能睡得安穩。
可剛要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不對。
“是不是疼?”
池湛沒回應。
江萊去找護士,問問止疼的辦法。
隨后拿著藥膏回來,跪坐在他背后,動作輕柔的上藥。
在冰涼的藥膏落在傷口處的時候,池湛睜開了眼。
感覺到她還在輕輕吹氣,就發覺血液再往一個地方去。
避免尷尬,他裝睡。
江萊上完藥,又觀察了一會兒。
看他眉眼舒展,呼吸聲均勻,才關了燈去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被抱起來。
然后就接觸到柔軟的床,她眼都沒睜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池湛給她蓋上被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無奈失笑。
江萊,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因為什么事情和你糾纏,我便不會放過你了。
……
池母是凌晨來的。
池湛處理完盛家的事情,就搬去自己的房子住了。
池家人是想挽留的,但深知這次留不住了。
擔心他找江萊,派人盯著。
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在工作上。
今天,池母本意是去看看他。
卻因為有事耽誤了一會兒。
看時間太晚,就準備天亮再去。
卻得到消息,他為了江萊受傷住院了。
“你還抽煙。”
池母拿掉他手里的煙,看著他光著的后背,肩膀處一大片燒傷。
只是看著都疼,可想他這個受罪的。
“你不是說……”
池湛淡淡解釋,“路過。”
池母不信。
自己的兒子怎么會做好人好事。
他若是那么善良。
早就不知道被仇敵大卸八塊多少次了。
“你是不是在計劃著什么?”
池湛淡著一張臉,反問:“您覺得我在計劃什么?”
池母捏緊手里的包,試探道:“你是想壯大自己勢力,放低我們的警惕,等你接管池家,我們就管不了你了。”
“到時候,你就可以跟江萊戀愛了。”
池湛笑了,但黑眸卻沉冷,“媽,她跟著我會有危險。”
“盛凌雪就是個例子。”
“僅僅是她自己放出消息,跟我要結婚,聞家就抓了她,折磨的不成樣子。”
“我呢,是不會讓江萊也這樣的。”
“所以,我不會和她在一起。”
池母不是三歲的小孩,哄騙兩句就信了。
池湛怎么說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