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又冷下幾分,“是你要分手的,我放過你了,別找死。”
“……”
江萊走了。
池五縮在門后邊,不敢說話不敢動。
池湛抬手指了下柜子上的飯菜,“扔了。”
池五立刻去扔,剛拿起來,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搶過去。
他摸摸鼻子。
死裝。
……
江萊回到麗景苑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回自己的小窩。
阮南枝看她神色懨懨,問:“池湛欺負你了?”
江萊搖頭,“是我的問題,雖然他是替我扛了傷,我難受想照顧他,但卻忘了,之前是我非要分手,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逼著他別再纏著我。”
“所以,我應該像你說的,給醫藥費就好了,沒必要親自照顧他。”
阮南枝笑笑,“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帶著濃濃的幽怨。”
江萊嘆氣,“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他救了我,我也應該把他當成一個活雷鋒般的陌生人,給醫藥費,給補償,而不是湊上去非要照顧他。”
“萬一他跟千金小姐在相親,誤會了多不好。”
阮南枝聽著這話有點酸,但也沒戳破,“別想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江萊抱住她,“還是你最好啦。”
……
一月底的時候,景城下了場大雪。
已經很多年沒有這么大了,到小腿的深度。
城市已經開始張燈結彩,在一片白雪中,紅色清晰耀眼,像是紅梅點點,很是漂亮。
江萊和阮南枝去了趟公司,給員工發了禮品和年終獎。
至于線下店鋪的,年終獎直接翻倍。
兩人順便在商場吃了頓飯,然后回到麗景苑,帶著穗穗堆雪人。
江萊抓了些雪摸到穗穗臉上,逗她冷得皺眉頭。
她還不會說話,就拿小手拍她。
江萊跟阮南枝吐槽,“穗穗跟周放太像了,皺眉的時候,感覺要處理人似的。”
阮南枝最近也是發現穗穗正在朝著周放的方向發展。
小丫頭笑著,但心里已經冒壞水了。
她打趣江萊,“你以后要是生個兒子,想跟我家姐弟戀,肯定要被欺負死,你做好心理準備。”
江萊無所謂,“男人嘛,就是要被老婆管著。”
兩人經過一番努力,堆出了一個大雪人。
姜云舒給穗穗胡蘿卜,握住她的手,給雪人做了個鼻子。
江萊用葡萄做了眼睛,阮南枝拿了圍巾圍上,一個雪人就做好了。
趁著雪景,四個女生在露臺圍爐煮茶。
江萊問姜云舒:“舒姨,你跟蕭瀾叔還辦婚禮不?”
“到時候阮阮可以給你們設計禮服。”
姜云舒笑著搖頭,“我們這個年紀還辦什么婚禮,等過完年找個時間,領個證,然后大家坐一坐。”
江萊不贊同,她邊吃烤橘子邊說:“什么時候都有愛情,年紀跟辦婚禮沒有直接的關系。”
阮南枝贊同江萊說的:“可以辦一個簡單的,畢竟你也是第一次結婚,只不過是為了事業,遲了一些時間而已。”
姜云舒有些不自在,“你們兩個小丫頭,就別打趣我了,我和蕭瀾商量好了,不辦婚禮。”
“那婚紗照總要照吧,你們這顏值,隨便一照都是大片,我們選個風景好的地方,我也蹭幾張照片。”
拍婚紗照的事情,姜云舒和蕭瀾是聊過的。
只是具體還沒定。
她說:“還是等年后再看吧。”
“什么等年后?”
周放踏雪而來,手欠的拍了下雪人的腦袋,沒想到給拍掉了。
然后收獲了四個女生不滿的眼神。
“……”
周放在四個女生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視線注視下。
把雪人頭安好,還找了個毛線帽給戴上。
他伸手抱過穗穗,穗穗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周放眉骨抬起,笑了,“行啊,不高興就打人,你跟你爹,是越來越像了。”
江萊遞給阮南枝一個眼神。
阮南枝無奈扶額。
基因的強大,她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