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司機打來的,拿起一看,是言楓。
“師父。”
“事情辦完了嗎?”言楓溫潤的聲音傳過來,“這邊有活,忙完了飛過來。”
“沒忙完也沒事,不是拍動物,你要是抽不開時間,我聯系別人。”
紀錦連忙應下來,“我現在就飛。”
“夫人你還在發燒。”破軍說了句,收獲了紀錦一個怒瞪的眼神。
“……”
“果果,你發燒了?”
紀錦解釋,“沒有,我在打車,剛才是別人說話。”
破軍:“……”
“我現在就訂機票過去,等我。”
“好,路上慢點,訂好票給我發過來,我接你。”
“嗯嗯。”
紀錦掛了電話,叫的車也到了。
她坐上車就訂票,直接改道去機場。
“師傅,我加錢。”
司機一腳油門直奔機場。
破軍在醫院門口凌亂。
這下要怎么交代?
如果實話實說,恐怕先生連病都不治了,立刻要追過去。
畢竟,這言楓可是最大的情敵。
還是完全兩種性格。
可不說實話,到時候先生知道了,怕是后果更嚴重。
一邊琢磨著一邊走到了病房。
正好碰到顧沉敘出來,他問:“先生怎么樣?”
顧沉敘嗓音清冷,“死不了。”
“……”
破軍知道顧沉敘就這性格,彎腰謝過。
顧沉敘走了,他聽到霍清淮喚他。
他嘆氣。
終究是要來的。
他走了進去。
霍清淮薄唇蒼白,臉色也露出了些許病態。
襯的那雙眼極黑,就那么看著他。
經過皮肉看透內心。
讓謊言無處躲藏。
他只能實話實說。
“夫人接了個工作電話,現在去機場了。”
霍清淮直接拔了針。
病號服都沒換,匆匆離開。
破軍拿上外套,急忙跟在后邊,看到他手背的針孔正在流血,順著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了地上。
留了一路的紅點。
電梯打開的時候,一道偏冷質地的嗓音響起。
“不想活了?”
顧沉敘給霍清淮拽回來,“追人,也得有命追。”
霍清淮抽回手,去按了電梯。
顧沉敘戴著口罩,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
桃花眼本該是什么時候都含情脈脈。
但在他這里,冷的寸草不生。
“你出了我家醫院,死活都跟我無關。”
“不過,看在微末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腎臟里的腫瘤不及時做手術,到時候發展起來,傷了腎臟,引起性功能障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霍清淮一腳都已經進到電梯了,又退了回來。
“還有。”
顧沉敘清冷嗓音,如冰雪般令人清醒,“也影響生育功能。”
“這點對你來說倒不算什么,反正你連老婆都要沒有了,沒機會當爹了。”
“……”
霍清淮回了病房之后,破軍跟顧沉敘道謝。
“還是您有辦法。”
顧沉敘那雙眼淡漠無情,“實話實說而已。”
破軍萬年不變的面癱臉驚了,“不是良性的嗎?”
“架不住有人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