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和池湛在酒店歇的。
進門之后,她就把他抵在門板上。
池湛乖乖靠著門板,低頭看她,問:“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晚上我哥會說那些,才在下午的時候洞房?”
池湛當然是知道,畢竟了解她,知道她那個八卦心。
也確實是也知道,她聽完那段過去,肯定沒有心情。
可畢竟今天是他們的婚禮,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瞞不過你。”
江萊在飯桌上,看姜南蕭說起過去的時候,神色也很悲涼,她沒細問。
“你把調查的資料給我看看。”
池湛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去沖了蜂蜜水。
先讓她喝了。
今晚的酒沒少喝,除了開心跟朋友喝的。
后來又因為難過,悶酒也喝了不少。
不喝點蜂蜜水,明早肯定頭疼。
“你也喝。”
池湛自己沖了一杯,然后說道:“大哥已經都說了,跟我調查的差不多,你還有什么疑問?”
江萊道:“我只是不理解,我父親和他父親,是親兄弟,他就算再壞,也不該侵犯我母親,殺了我父親。”
“還有,為什么姜南蕭的奶奶要把我送出去?我當時那么小,對于他們的生意也沒影響吧?”
池湛坐到沙發上,將她抱進懷里。
輕輕撫著她的背,說道:“上一輩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知道了也沒什么改變,人死不能復生,不如就這樣過去吧。”
他這樣吞吞吐吐的不肯直說。
江萊覺得這里面肯定有更傷的細節。
她難過卻也想知道。
“我挺得住。”
池湛看著她唇角彎著,眼里卻沒一點笑意,很心疼。
伸手輕輕拂過她眉間的褶皺,落下很溫柔的一吻,帶著深深安撫。
“睡覺吧,我有點困了。”
江萊抱住他的腰,不讓他起來,一雙眼直直看著他,也不說話。
池湛無奈。
只能回答她的問題。
“是這樣,姜南蕭的奶奶,本來就重男輕女,你父親又是不喜經商,一個很溫醇的人,而姜家當時鼎盛,算是倒插門,她丟了你也是想,讓他們再生個兒子。”
“沒想到后來還是女兒,加上你母親出了那樣的事,姜家找姜南蕭父親的責任,所以他們就只能毀了姜家的權利,才能逃脫。”
“一切都是他們自私自利,只為他們自己,和其他人都無關。”
江萊許久都沒說話。
池湛感覺到濕潤,也沒說話,由著她哭,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發泄出來。
等她哭累了睡著了,他將人抱到床上,給她用溫毛巾擦了擦臉。
隨后抱著她睡去。
紀錦和霍清淮到家。
進門之后,她就雙手叉腰,埋怨他。
“你就不能跟我說一下我家那些事情嗎?”
“弄得我跟個傻子似的。”
“你天天說喜歡我,到重要的事情上,你又不說話了,根本看不出你喜歡。”
霍清淮蹲下身給她換了鞋,在她還碎碎念的時候,直接將她抱起,幾步就回到主臥,將人壓到床上。
“……”
紀錦抓住他的領口,瞪他:“什么時候,你腦袋里只想著這些事。”
“你知道我心里多難受嗎?”
“你進門到現在都沒安慰我,還想著睡我。”
霍清淮都氣笑了,“你從進門給我機會了嗎?”
“那回來的路上你也沒說話。”
“回來的路上,我想說話的,不是你說要自己安靜一會兒嗎?”
“……”
紀錦使勁推他,“你起開,我今天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