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蘊將人抱回病床上,喂她喝了點湯。
池書文問他:“你是不是還沒吃?”
賀承蘊也喝了碗湯,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過了會兒,池書文主動開口:
“我嫂子和南枝姐都知道了嗎?”
賀承蘊嗯了聲。
對話就這么結束了。
池書文原本就是話少的性格。
跟賀承蘊結婚以來,交流不算多。
除了床上和日常廢話,以及有事說兩句,基本都是各忙各的。
也就是前段時間戀愛了,交流多了些。
之后又三年沒聯系。
他不主動,她實在是找不到話說。
何況現在精力也跟不上。
又過了會兒,池書文說:“你不用將我擋刀這件事放在心上,要不你去忙你的,我有事找護士就好了。”
賀承蘊忍了又忍,最后也沒忍住,掐著她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沒給她躲的機會,扣住她的腰,以免她扯到傷口。
池書文的雙手只能抓緊他的衣服,被迫承受。
但這個吻也沒持續多長時間。
應該是怕她大口呼吸會牽扯傷口。
“你最好是別再說我不愛聽的話。”
池書文垂下了眼睫。
確實是她做錯了。
既然決定離婚了,還湊上去做什么。
把關系弄得這么尷尬。
最后是賀元白過來,才打破一室的凝滯。
“二哥,我有事和你說。”
他沖池書文點頭示意了下。
池書文還點頭回了下。
賀承蘊跟他到門口。
賀元白說了調查出來的結果。
“二嫂就是趕上了,那幫人以為她一個人來旅游,又是那么瘦弱的一個小姑娘,好騙。”
“沒查出任何蓄謀的痕跡。”
“我已經和這邊警方交代過了,會好好處理的。”
“但我現在需要問問二嫂一些事情,可以嗎?”
賀承蘊點了下頭。
賀元白進了病房,和池書文說明情況。
“在入住的時候是否見過他們?”
池書文搖頭,“就今天白天,我起得早,吃完早飯在咖啡館等嫂子和南枝姐,他就找來說要一起玩,我拒絕了,他不依不饒,拉住我,然后你二哥就來了。”
“我們已經報了次警了,沒想到他們會來報復。”
賀元白收起筆和本,雖本身性格冷淡,還是關心了句:
“好好養傷。”
池書文點頭。
賀元白離開,賀承蘊趁著這會兒去抽了支煙,散了散味道才回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做什么。
池書文暫時也不困。
她看賀承蘊有些疲憊,想開口讓他休息,又怕他懟自己。
賀承蘊看出來,說道:“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池書文抿抿唇,“你要不睡會吧?”
“我讓你不自在了是吧。”
“……”
他們自結婚以來,他雖然在夫妻那件事上強勢些,不允許她拒絕以外。
他平常跟自己說話,會讓她接不上或者無法反駁,但都是玩笑口吻居多。
一聽就知道是逗著玩的。
可從她醒來,他的每一句都像是炮火。
炸的她腦袋嗡嗡的。
“我倒是想問問。”賀承蘊一眼不錯的看著她,“你為什么要給我擋刀?”
“……”
池書文現在也很亂。
她當時沖過去的時候,沒想那么多。
就是看到那把刀要傷到他,就跑過去了。
可能她潛意識覺得,這件事因她而起。
他才被那些人報復和傷害。
所以她應該去幫助他。
賀承蘊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猜了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