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書文和賀承蘊的婚禮延期,許靜宜也就不著急了。
她又在滬城待了一段時間,把滬城的工作處理的差不多,才去k國里下游的一個小城。
那里很偏,非工作人員是進不去的。
而且那個地方地圖上都很難找到。
所有的設施都在建設中,說荒無人煙也不為過。
這地方,陳則那大少爺來不了,也找不到。
現在是不行了,他非要跟著。
“別說我沒提醒你,那邊可沒美酒和美食給你吃。”
陳則挨著她,“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許靜宜:“我吃樹皮。”
陳則笑,“那我也吃。”
“……”
許靜宜懶得跟他,畢竟他聽不懂人話。
到了地方,真讓他吃樹皮,他根本不會待下去。
可許靜宜沒想到,大少爺帶著團隊去的。
居然在荒蕪的地方種菜,并且搞出廚房。
本想著一兩天他能離開,結果和她待了好幾個月。
他不想走,她都想走了。
但合作方那邊有人龜毛,她被纏了好久。
項目一直沒能驗收。
當地的政府管不了,也沒有錢來結算。
這個項目本就是許靜宜為了逃避陳則接的。
不能掙錢她想到了。
但龜毛的合作方,她不慣著。
有一天開會,終于是拍桌吵起來了。
她不太會這邊的語言,但英文還可以。
對方卻不說英文了,非要說當地的語言。
吵的什么都不知道。
翻譯有些詞也不敢翻譯。
但勸架總歸是沒錯的。
只是許靜宜被攔著的時候,臉上挨了一巴掌。
她當然也沒吃虧。
對方比她慘。
但陳則來的時候看到她紅腫的臉,直接掀桌發怒了。
最后他怎么處理的,許靜宜不太清楚。
她直接被陳則帶回了滬城。
飛機上簡單處理了臉上的傷,落地又去醫院。
許靜宜說:“我沒事,冰敷之后沒事了。”
可陳則還是壓著她做了全身檢查,等結果的時候,開了個vip病房來讓她休息。
許靜宜覺得他小題大做,“陳大少爺,我不需要你來出頭和安排。”
“你自己處理就是要挨打?”陳則聲音冷沉。
許靜宜忍著火,“這是意外。”
陳則不聽,到窗邊抽煙。
順便接電話。
許靜宜聽到些內容,走了過去,“項目會出問題很正常,有問題解決問題。”
“你不要趕盡殺絕,那邊的人不容易。”
陳則看了她一眼,說:“樂山大佛應該給你做。”
“……”
許靜宜深吸一口氣,“是,你這種大少爺,一句話就可以讓人無路可走,怎么知道人間疾苦。”
“你知不知道那個地方能申請下來建造房子和工廠,是多不容易的事情!”
陳則讓電話那邊等等,掛斷電話,捻滅煙頭,低背看她,
“你對我這么厲害,怎么不對他們也這樣?”
許靜宜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可以放在一起論的。”
陳則按著她坐在床邊,勾過椅子坐下,“行,那你好好跟我說一說。”
許靜宜不想說了。
覺得跟他思想存在差距,說多了也是浪費口水。
“我的工作,請陳大少爺別插手。”
陳則氣笑了,“我再管你是狗。”
說著,他起身踹倒了椅子,大步離開。
許靜宜也準備離開了。
她的身體有數,沒等檢查的結果。
回到家,她就癱了。
“累了吧?”許母給她倒了杯水。
許靜宜點頭,“累。”
“這臉怎么了?”
“跟人打架。”
許母問:“你還有吃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