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看過去,“只有你能去我家。”
他坐下來,讓理發師繼續染發,“我不認識她。”
說完,他就叫人把白月光請走了。
許靜宜挺不解的。
但也沒問。
輪不到她來問這些。
也當不了他一輩子的女朋友。
……
染完頭發,天都黑透了。
許靜宜的時間比陳則的長。
畢竟陳則就頭發比她短。
還有一段時間,是她在笑。
理發師站在一邊,不敢呼吸。
其實也不難看,但不適合。
他一開始就提醒過的。
是他們非要。
他一個小小的理發師也得罪不起。
“陳少爺,要不要剪短一些,就看不出來了……”
陳則往鏡子里看了一眼,還有點不太適應。
他那長相,沒笑意的時候,挺嚇人的。
陰沉沉,像羅剎。
理發師真怕他把這理發店砸了。
許靜宜笑夠了,說:“安心去忙你們的,陳少爺這人,口是心非,喜歡就會冷臉。”
理發師不信。
但看許靜宜能壓制陳則,也就放心了。
等許靜宜染好,肚子餓得咕咕叫。
吹完頭發,她趕緊就直奔夜市。
她在這里充值了,可以直接扣。
但她不給陳則花錢。
陳則付錢慢了一步,就看不到她了。
嘖。
泥鰍似的。
但在滬城,陳大少爺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
陳則找到許靜宜的時候,她正在燒烤攤前擼串。
用牙咬開啤酒蓋,直接對瓶吹。
那焦糖色的頭發隨意挽在腦后,用筷子固定。
陳則也挺奇怪的,她成天跑項目,卻曬不黑一點,在發色映襯下,她是白的發光。
在無邊夜色中,一眼就能看到。
然后眼里再無其他。
許靜宜不驚訝被陳則找到。
但她沒理會。
大快朵頤的擼串。
陳則看著她,冷不丁問:“你吃那么多腰子干什么?”
許靜宜白他一眼,繼續吃。
陳則在認識許靜宜之前,沒吃過路邊攤,也沒喝過啤酒。
他作為陳家獨苗,被照顧的很好。
一切會影響身體健康的,都被明令禁止。
以至于他后來嘗試的時候,并未覺得好吃。
沒吃過的東西不一定會覺得好吃。
畢竟口味習慣已經成型了。
但因為許靜宜,他還是坐在這格格不入的街邊,開了一瓶啤酒。
“干杯?”
許靜宜沒搭理他。
陳則抿了口,伸手去拿她盤子里的烤串,被她打了手。
“自己買去。”
陳則點了餐。
許靜宜撇他。
大少爺是金堆玉砌出來的,優雅磕在骨子里。
雖然處事行為野肆,但不得不說,挺賞心悅目的。
主要是,他染了頭發,簡單做了個造型,被他的冷白皮襯著,蓋住野氣,像個弟弟了。
許靜宜發現自己的心跳,極速跳了兩下。
她捂了下心口。
煩悶的干了一瓶酒。
她喜歡弟弟奶狗,真是改不了。
融在骨血里了。
陳則看出她的不對勁,“心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