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太子早已端坐主位,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看到蘇離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六弟,你可算來了,快請坐。”太子的目光越過蘇離,看到外面院子里黑壓壓的人群,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蘇離也不客氣,大喇喇地坐在太子下首,朱月靈和朱玲瓏分別坐在他兩側,蘇櫻則站在他身后。
“太子皇兄,今日設宴,不知所謂何事?”蘇離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顆顆往嘴里丟,吃得不亦樂乎。
太子干笑兩聲:“六弟,前些日子鎮北侯之事,是為兄管教不嚴,今日特備薄酒,向六弟賠罪。”
蘇離挑眉,呵呵笑道:“鎮北侯貪墨鹽稅,證據確鑿,太子皇兄賠的是哪門子罪?難不成鎮北侯的所作所為,太子皇兄早已知曉?”
太子臉色微變,連忙擺手:“六弟說笑了,為兄也是剛知曉此事,震驚不已。”
“今日請六弟來,一是賠罪,二是想與六弟商議一下江南鹽務之事。”
蘇離放下葡萄,擦了擦手,“太子皇兄有何高見?”
太子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忽然聽到外面院子里傳來一陣喧嘩。
“哎呀,這東宮的烤雞真香啊!”
“可不是嘛,比我們朱府的廚子手藝還好!”
“那邊還有紅燒肉,快搶啊!”
太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一看,只見院子里的朱府下人正圍著幾個端著菜盤的宮女太監,搶得不亦樂乎,甚至有幾條大黃狗也在其中竄來竄去,場面混亂不堪。
“老六!”太子猛地回頭,指著蘇離,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離卻一臉無辜地聳聳肩:“太子皇兄莫怪,我這些下人沒見過世面,看到好吃的就忍不住。你也知道,朱府平時吃得簡單,不像東宮這般奢靡。”
朱玲瓏立刻附和:“就是就是,我爹說了,要勤儉節約,所以我們平時都吃糠咽菜,今天好不容易來東宮打牙祭,太子可別介意啊。”
太子看著蘇離這副無賴的樣子,又看看外面混亂的場面,只覺得一股氣血直沖腦門,差點暈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回到座位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六弟,今日請你前來,是想與你商議,江南鹽務既然出了問題,不如由為兄接手,你看如何?”
蘇離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皇兄說笑了,江南鹽務是陛下交給本王和云姬侯督辦的,太子皇兄想要接手,怕是得先問問陛下的意思吧?”
太子猛地一拍桌子,“蘇離,你別太過分!別以為抓了一個鎮北侯,就可以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了!”
蘇離站起身,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太子皇兄言重了,本王只是奉旨辦事而已。”
“倒是太子皇兄,不知與鎮北侯有多少牽扯,如今鎮北侯落網,太子皇兄怕是夜不能寐吧?”
太子臉色難看,眼神閃爍的說道:“六弟休要胡言亂語!為兄與鎮北侯毫無瓜葛!”
“哦?是嗎?”蘇離冷笑一聲。
“那為何鎮北侯被抓后,三皇兄會出現在江南?又為何太子皇兄急著要接手江南鹽務?莫非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被蘇離問得啞口無言,他看著蘇離那雙銳利的眼睛,只覺得自己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更響亮的喧嘩,還夾雜著瓷器破碎的聲音。
“不好了,大黃狗把太子的古董花瓶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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