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冉左右張望,撿到一根棍子從門縫中伸了進去,架起門栓一點一點的往旁邊移動,門栓移開,大門也就打開了。刺鼻的酒臭味撲鼻而來,整個堂屋扔的到處都是酒瓶子還有煙頭。
王德水家一共有兩個房間,夫妻倆睡一個房間,大丫她們四個睡一個房間。
張冉沒有急著去找衣服,而是擰開了夫妻倆的房門,看見王德水蓋著臟兮兮的被子,打著呼嚕震天響,就連有人闖入家中也一無所知。
張冉轉身回到堂屋四下尋找,很快在門口發現了一根扁擔,拿起來靠放在房門口的墻壁上,快步走進廚房打了一盆冷水穿過堂屋,走進房間,對準打呼嚕的王德水當頭澆下!
伴隨著男人的尖叫,臉盆也隨之砸在他的臉上變成了慘叫。
不等他反應過來,張冉迅速退出房間關上房門,拿起扁擔插進彎曲的門把手里橫在整個房門上,像個大型的‘一’字給房門上了一把巨大的門栓。
“艸你媽的雜種!誰他媽的潑老子冷水,老子要殺了你!”
房門被王德水踹的砰砰作響,他卻怎么也打不開房門,氣得無能狂怒,猛踹房門。
“是誰!?”
“你他媽的敢做不敢當!給老子開門啊!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
張冉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快速去了對面房間打開衣柜找出幾件衣服,抱在懷里出了大門,關上大門后,拿起掛在大門上的鐵將軍直接鎖上【老式的鎖不需要鑰匙就能鎖住】,轉身離去。
回到醫務室,李大夫已經幫四丫掛上了水。
李大夫的媳婦聽到動靜已經起床,接過張冉手里的衣服,一邊幫忙穿衣,一邊唉聲嘆氣罵了幾句:“王德水太畜生了!這么冷的天竟然把孩子關在門外一整夜!”
張冉靜靜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直到幫四丫穿好衣服,重新蓋上被子,她才開口詢問:“嬸子,我想打個電話。”
“打吧,打吧。”李大夫的媳婦猜測張冉是想打給大丫。
張冉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那邊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喂,請問您找誰?”
不是大丫是店員,張冉聲音清冷的開口:“我找你們老板,讓她來接電話,我叫張冉。”
店員放下電話去叫人。
透過電話,張冉很快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談話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電話被拿起,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月?”
“大丫,四丫出事了,你別著急聽我說,我今早跑步看見她在門外坐著,過去后發現她昏迷不醒,送醫后高燒42°,李大夫已經幫她打了退燒針,現在正在掛吊水。村子里的醫療條件太差了,你立即讓司機開車回來,帶四丫去縣城住院治療。”
“……怎么會這樣?!”大丫的聲音帶著哭腔透過電話傳了出來。“是不是我爸又把她關在門外了?!”
“嗯,快點來吧,讓司機開車,路上小心點,我在李大夫家等你。”
掛掉電話,張冉坐在病床邊等著,時不時就去摸一下四丫的額頭跟手。
額頭還是很燙,手卻漸漸回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