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桑,你和樂團什么時候去維也納?后天就要演出了吧?”
“明天一早和你們一起出發。昨天演出很成功,海老女士建議我今天休息。難得有一天假期,所以hero君今天得好好陪我們哦。”
一條笑著拿出了一張[約會12項]的清單。
淺間看了眼,里面沒有什么過激內容。
干得好i桑!
一條家的保鑣和一群工作人員從面包車里搬下四輛自行車,又將淺間的行李裝上,準備運回酒店。
一條真澄將一輛女士自行車推到淺間面前笑道,
“聽說對荷蘭人來說,自行車和空氣與水一樣重要,今天我們騎車觀光,沒問題吧?”
當初二見她們陪淺間騎自行車去他老家可把一條羨慕壞了,還好她學自行車很快,沒摔幾次就能騎得很好了。
“這邊騎自行車的交規,還有自行車交通標識大家都清楚么?”
淺間提醒道。
辛格爾運河內的城區街道都很狹窄。
一條露出了比演出成功時更加得意的笑容。
“放心,這里交通規則和hero君對我說的每一句話一樣,我都有好好記在腦袋里哦~”
和之前的出行不一樣,一條真澄屏退了所有保鏢。按照她的話,[我想要和我的朋友們享受更加自由的,完全屬于我們自己的一天]。
但一行人騎了半分鐘淺間就發現,喬裝打扮成金發墨鏡女的一條女保鏢,踩著電動滑板車,遠遠綴在他們身后,不時匯報著他們的路線情況。
又過了2分鐘,淺間判斷出尾隨的保鏢數量至少是3個。
說實話,淺間覺得自己現在很適合當特工。
監聽、隱身、格斗、柔道、射擊、駕駛、潛水、熬夜、表演、轉移公眾注意、提高目標好感.這么盤點下來,怎么有一股都市龍傲天的惡臭?
不成不成,特工啊臥底啊間諜啊都做不了。
祖國不可能給他這種人編制,再適合也沒用。
一條真澄的筆記里,第一個目的地是號稱荷蘭最難預約的博物館——安妮·弗蘭克之家。淺間對安妮·弗蘭克之家這個《安妮日記》作者和家人一起躲避納粹的藏身處興趣不大。
他并不是[安妮日記是猶太人炒作悲情文化并從中獲利的工具]這種陰謀論的支持者,但他已經在其他博物館中,參觀過更令人靈魂慟哭的戰爭和仇恨。比如柏林猶太人博物館的鐵鑄痛苦面具之路,比如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的尸體堆照片里同胞。比起具體的人物,他更同情那些已經化為數字、集體、抽象的,無力呻吟的渺小者。
打一個比方——兩座燃燒的房子里,一個人在痛苦地大聲喊叫,另一個人卻是一位動彈不得的啞巴,大部分人都會注意并同情那位大聲喊叫的人,也有可能出現一位勇士將那個人救走,而啞巴所在的房子,則會被當成空房子。
二戰死了至少7000萬人,可不是只有一個族群在受難。
說難聽點,加沙有幾個巴勒斯坦人,會有閑工夫寫日記?誰會給他們出書建博物館?
比起筆和紙,那些痛失親朋的小女孩們,會更渴望鐵和血嗎?
帶著這樣的心情路過西教堂這座阿姆斯特丹85米高的城市天際線,淺間他們找了一個扎堆停自行車的地方鎖好車,步行一段路,來到了安妮·弗蘭克之家門口。
博物館門口有兩個告示牌,一個用荷蘭語和英語寫著【排隊入場1小時】,另一個告示牌上寫著【盡管經歷了所有這些,我仍然相信人性本善】。
“這一句摘自《安妮日記》。”間島看著淺間笑道。
看著這句話,淺間又覺得,自己有些刻薄了。
博物館外的隊伍如一道長城。
荷蘭人的身材普遍高挑,1米9的男孩子司空見慣,1米7以上的女孩子比比皆是,這讓在國內還挺高的戀愛咨詢部眾人,一下子迷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