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侮辱人的話,近衛千代還沒有阿姆斯特丹的垃圾桶高——阿姆斯特丹的垃圾桶平均高度是1米6。
但身高不影響淺間和二見她們成為所有排隊人士的矚目焦點。
人種是一方面,顏值是一方面,最主要原因大概是一條使用了特權卡[插隊]。
嗯,有種民國時期逛公園,洋大人先進場的錯位感。
有錢人就是這樣破壞平等的。
如果是不死川,她大概率會老老實實排隊吧?大概。
四層樓的安妮之家,作為私人住宅改造的博物館,和其他博物館相比也很迷你。
因為地質原因,這片用開鑿運河產生的淤泥堆砌起來的土地,并不適合建高樓大廈,4-5層的建筑已經是阿姆斯特丹當時的極限,據說每棟房子下面,都是用百十根長木樁插入泥地里來做地基。
在歐洲商埠城市,有很多這種一樓作門面,二三樓為作坊、會客室或起居室,頂層作倉庫的townhouse。這種樓的頂部大多都會伸出來一部分,帶上一個小鉤子,上面可以裝滑輪,用來上下運送貨物。也正因為需要運送貨物,阿姆斯特丹的大多數老建筑的窗戶都很大。窗戶大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房子正面寬度很窄,差不多10米不到,顯得窗戶大。
據說過去市政府征稅的稅金標準,是根據房子入口寬度決定的,以至于大部分的房子,都極為精準地卡在了8.5m這個寬度上。在阿姆斯特丹,很多10米寬,30米以上長的排成一排,從天空俯瞰城市,猶如擺滿帶魚的魚攤。
安妮之家的建筑因為是翻修,立面是一股包豪斯現代風,已經沒了阿姆斯特丹的韻味,但設計師利用建筑墻面的線條和統一風格的窗戶,勾勒出和街道一致的窄門聯排立面。
二見看淺間站在門口發呆,不由回身問道。
“靜水君,不喜歡看這種沉重主題的博物館么?”
“呃,抱歉,看建筑入迷了。”
淺間走進博物館,跟著三位少女觀看著各種圖文影像資料。
那個年代能拍這么多照片的,絕對是富小姐。整個博物館展覽區,全是她童年無憂無慮的笑臉,仿佛如她在日記里寫的,她想帶給更多人快樂,哪怕是不認識的人。
而另一邊,則是歐洲納粹發展大事記的照片。
幾人很快穿過樓梯,抵達另一棟建筑,安妮父親的公司,安妮·弗蘭克家人和她的戀人彼得一家8個人的藏身之所。
工作人員移開二樓書架,露出通往密室的通道,他們從窗外看到了安妮經常觀察的栗子樹,聽著安妮經常聽的教堂鐘聲。
二見盯著密室窗邊一角的書籍感慨著,
“【紙比人更有耐心】,這些就是安妮和她的戀人彼特爾用來安慰彼此的書么。”
二見覺得,只要自己閱讀的書籍,和淺間讀的書重合的越多,她和淺間之間的戀人關系,就會越發牢不可破——盡管她和他現在還不是戀人。
間島搖搖頭,
“我認為安妮和彼得之間不是戀人關系。事實上,《安妮日記》有幾個版本,她的彼得也有幾款。在其中一個版本里,她所愛的彼得,在41年暑假就離開她了。這個博物館的版本,是她父親整體編輯的版本,彼得和她在密室里一起待了兩年,一起被抓。但這個版本的日記里,沒有太多熱戀少女該有的句子,她的關注點反而在姐姐、媽媽和彼得媽媽身上。”
間島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最近也在寫一本秘密日記,在那日記里,淺間靜水是間島麻衣的男朋友。
一條聽言說道,
“無論事實還是虛構,能夠給人帶來力量就有價值。《偷書賊》里的莉賽爾,和安妮一樣鼓舞人心。”
逛完整個博物館,一條和二見深感安妮·弗蘭克兩年蝸居的艱苦。間島則認為,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她能夠在這樣的環境里和淺間呆一輩子。
捐了款,買了季節限定紀念品——安妮之家形狀的巧克力,還有安妮同款格紋布日記本,幾人從博物館走出來。
外面的天氣非常晴朗,拂面的風,讓人想化作一架風車旋轉。
長裙被吹貼在身上的二見迎著風,舉起雙臂原地轉了半圈,笑道,
“今天的天氣好好哦~”
看二見像關了很久才放出來的孩子,一條也吐了一口氣,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