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感情,但時間會讓她們將[喜歡的人]變為[曾經喜歡的人]。”
“所以,在你眼中,時間是解藥?”
“不,時間只是麻藥。”
神宮寺嘆了一口氣,嘴角卻沒有褪去笑容,
“真是一個無情的男人啊。”
淺間義正言辭,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錯,是有情有義,知道邊界的朋友。”
“如果真的是有情有義的朋友,你會放任縱容那些人說:[二見同學、間島同學,甚至是不死川同學,只是你的玩物]這種話么?”
淺間搖頭,繼續說道,
“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不會說這種話,而我們不認識的人在了解我們之前,說這種話只會顯出他們的卑劣,我們也不會在乎這些人的說法。
另外,你剛剛的問題,算第二個問題。”
神宮寺輕笑一聲,
“看來rise說的沒錯,淺間君有時不僅無情,還十分小氣。
那我就把真正的第二個問題,自問自答地方式,說給你聽吧。
[你和rise她們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如果以朋友的關系來看,并不遲鈍的你,顯得過于卑劣了。
如果以欲望的關系來看,你和她們之間的關系和狀態,都是對她們的侮辱、物化。
如果以利益的關系來看,她們都是多余的。
如果以社團的關系來看,她們也是多余的,真正代表戀愛咨詢部的只有你一個人。
我很難想象,她們能夠在這么多否定狀態的疊加下,還能用傾慕愛戀的目光注視你。
我能想象的唯一正常關系是——你是真真正正的五攝帝師,你在用老師的身份,帶著不成熟的她們獲取智慧、經歷青春。
正因為有這樣的地位差距,才能解釋你一直保持這個團體凝而不散,卻不越雷池一步的狀態,你在完成一個老師身份應該完成的責任。
淺間君,你說,我猜得對嗎?”
“.”
淺間沉默了,只能說英和腦補怪,還有高手。
但這個解釋,說對了一大半。
“我只能說,我是帶著任(學)務(習)來這所學校的,和任(學)務(習)無關的東西,我是不會碰的。”
神宮寺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最后一個問題。作為五攝家的影子,藏于幕后的你,為什么會突然大張旗鼓的推銷自己,上在五攝長袖善舞,下在英和廣收信眾?我不信是近衛千代挑戰了你的地位。你和她之間的手段差距,明眼人一看便知。”
“.”
看見淺間沉默,神宮寺不知哪里抽出了四張塔羅牌,她看向了節制、正義、魔術師之后的第四張——【皇帝】。
“呵呵,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聽說,最初五攝家的圈子里有[淺間靜水,王佐之才]的傳言,可是現在已經沒人繼續說了。
對于你而言,之所以從幕后走向臺前
是因為你若不站在眾人巔峰,不站在聲色之中,不披著皇帝的衣袍,不戴著王者的桂冠,便不能向世人證明你已超凡絕倫、澹泊絕塵了么?”
仿佛找到答案的神宮寺,臉上露出了略顯狂氣的笑容。
“.神宮寺前輩,你給人貼標簽的方式還挺復古的。三個問題既然已經都有答案,看樣子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正如淺間不知道怎么和近衛千代聊天一樣,對于抽象如神宮寺璃未這樣的存在,他此刻也沒有繼續與之交談的興致。
或許,中央公墓里海蒂·拉瑪墓碑上的墓志銘,比現在說的所有話都更有趣。
和身材臉蛋都無可挑剔的神宮寺璃未聊了近一個小時,一點矛盾值都沒漲的淺間,轉身跑入維也納的深沉夜色里。
6點不到,大太陽就升上來的維也納,挺適合晨跑的。
但愿意起來的陪跑的,只有波奇、不死川兩人。
酒喝雜了,處于宿醉的人還需要人照顧。
第二個醉倒的間島照顧著二見,酒量一般的四宮照顧著比她能喝2倍的緒方。
鳳凰院和藤原則是根本沒起來。
在群里確認消息,第三個抵達酒店大堂門口的不死川,像完全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一樣,大方地和淺間、波奇兩人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