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了?還搞封建迷信?
“還有一個呢?”
“很快你手里就要有兩條人命了。如果警察來得不夠快的話。”
紀舒燦:剛剛那口氣,松早了。
真的是,這種時候,周云霄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也是服氣的。
周云霄笑了笑:“放松一點,至少槍可以放下來了。”
她還緊緊地握著槍,擺出戒備的姿勢。
“我想放,但我做不到。”
她剛剛就想放下槍,卻發現原來她太過緊張,手指痙攣了。
那槍怎么都放不下。
她怕太過勉強,不小心讓槍走火,所以,干脆再握著。
其實現在,她更想喝一杯,鎮定一下,太刺激了。
誰想到來了趟m國,還有這種奇遇,這輩子她都不太想再來了。
周云霄笑了:“看你剛剛那利索的樣子,誰能想到,你居然這么緊張。”
“我殺人了。”如果那兩個人流血而亡的話。
周云霄神色一正:“是他們該死!”
今晚如果他們不殺那些人,那死的就會是他倆。
“m國的法律允許你射殺他們,放輕松一點,你只是自衛。”
“我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說好像是件很簡單的事,但真的殺人,這不是一件能輕易接受的事,尤其是對紀舒燦這種把法律視為生命的人。
有的第一次開槍的警察,都可能需要心理輔導,何況她這種非“專業”人士。
如果不是逼到這種地步,她肯定開不了第一槍。
周云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別放在心上,過段時間就好了。”
這種事情,任何安慰都沒用,只能靠自己紓解想開。
紀舒燦抬眸,張了張口,想問他,為什么殺了人還能這樣談笑風生,若無其事。
心理素質也太強了點吧?
明顯,不是第一次。
最終,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畢竟這種事,應該不算是愉快的回憶,她又何必揭人傷疤。
周云霄要是想說,以他的性格,早就說了。
他微笑著看她一眼:“我感覺,你需要來杯威士忌,免得手太抖,握不住槍。”
“不用了,謝謝。”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親愛的,冷靜一點,你全身都在發抖了。”
“我沒有。”
“倔強的姑娘。”他搖搖頭,手掌用力一握。
他的掌心溫暖而有力,帶來一股堅定的力量,她跟他四目相對,在他帶笑的眼神中,她慢慢地冷靜下來,不再發抖。
想跟他說聲謝謝,然后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廚房有光點閃過,火光電石間,她下意識地一把按下周云霄,擋到他的身前。
“砰”地一聲,她的胸口綻開了血花……
“紀舒燦!”周云霄瘋了!
轉身對準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反應極快地“砰砰砰”連續數槍,一直打到槍里沒了子彈,打到那人一身血花躺在地板上。
在外面響起的警笛聲中,他抱起紀舒燦:“紀舒燦,別睡,睜開眼睛看著我。”
紀舒燦很是艱難地睜開眼睛:“周云霄……欠你的,還給你了……”
“不行!我沒答應!這輩子,你都欠我的,知道嗎?紀舒燦,別睡!別睡!!”
生平第一次,他驚慌到,不知所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