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定睛一看,鄒雪菲雪白的裙子,被鮮紅的血液染成了一片,并且那紅色還在不斷地擴大中。
路人們手忙腳亂。“這是……流產了吧?快!快打120!”
江母嚇得臉色蒼白地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腳軟了。
她把鄒雪菲打流產了?這可怎么辦??
突然,一雙手臂扶住了她,江父低沉的嗓音傳來:“慌什么,孩子是誰的都不一定呢,沒了就沒了吧。”
是啊!
江母反應過來,腰桿子又硬了起來,她鄒雪菲偷人被她抓了,誰知道她現在肚子里揣的崽子是野生的還是家養的?
就算是家養的,也不可惜!
她可是有三個虎頭虎腦的大孫子了,誰還稀罕她肚子里那塊不明真相的肉?
與其讓她生出來成眼中釘肉中刺,還不如直接沒了呢。
不行!她得惡人先告狀,跟兒子把鄒雪菲偷人的事給說了,不然,等那賤人醒了,又要花言巧語地來騙她的傻兒子。
江母給江父一個眼神,兩人趁亂,直接溜了。
而那個王文廣,也趁著眾人圍著看鄒雪菲時,路讓出來,他趕緊一腳油門,走了。
等120過來把人拉走后,范立珂帶著小弟們舉著相機從一旁的行道大樹后走了出來。
“握了個大草啊,果然老話說的沒錯,最毒婦人心,鄒雪菲的婆婆,可太狠了。”
硬生生把孩子給打流產了。
旁邊小弟的手也抖了一下:“老板,你咋知道孩子流了?”
“廢話,你沒看那么多血嗎?”范立珂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還孩子呢,早成地上那攤血水了。”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地面上那么大一攤的紅色,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誰說女人之間干架是小打小鬧,這婆婆真是心狠手辣啊。
每一個巴掌都甩得噼啪響,每一腳都踢得“咚咚咚”,別說她兒媳還沒跟人家去開房被她抓呢,就算真的捉奸在床,也不能這樣打啊,比打日本人還狠吶。
此時此刻,大家心中就一個念頭:攤上這樣的婆婆,難怪那女人要偷人找新下家。
莫名的,身為男人,他們第一次同情綠帽制造者。
小弟們同情過后,接著問:“老板,還繼續跟嗎?”
這一天天的,給他當小弟真是遭老罪了,正事是一件都不干,天天陪著他東家抓小三,西家大媽跳起來亂罵……
聽說他們當初應聘時,說好的是干保鏢的活,結果現在純純的狗仔!
要不是范立珂給錢痛快,早特么不干了!
范立珂牛眼一瞪:“跟啊,當然跟!這還用說?”
伸腿一踢:“開車去啊,不跟著救護車,我們怎么知道鄒雪菲被送到哪家醫院?”
被踢小弟敢怒不敢言,趕緊去開車。
范立珂在車上非常自覺地就給沈溪匯報情況。
不到十分鐘,沈溪就收到了前方范立珂發來的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