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原本想說十萬兩黃金的,可一想到蕭渝都已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去養兵了,北冀的國庫必定是捉襟見肘,她若真說出十萬兩黃金,恐怕蕭柏桓會暴跳如雷,這才改口說六萬。
當然她也不指望蕭柏桓會出這個錢。
“姜大夫的醫術,簡直堪稱天價。”蕭柏桓滿臉鄙夷地說道。
“陛下,民女的醫術雖不敢與華佗再世相提并論,但也絕非信口胡謅。民女的診金,自是與民女的醫術相匹配的。不過,能為陛下您這般尊貴之人治病,實乃民女之榮幸。這診金,民女只打算收取半價。”
“姜大夫,這是看不起我北冀?區區六萬兩黃金,孤用得著半價,傳出去豈不丟我北冀的臉面!你要的診金,事成后,孤一個子都不會少!”
“那就謝過陛下了。”姜子鳶趕緊順勢應下,就怕蕭柏桓反悔。
“等你真的治好了孤的病,再來謝不遲。”蕭柏桓是非常嫌棄姜子鳶這樣厚臉皮的女子。
“陛下,診治一事至關重要,民女需要籌備一日。”
“依。”
“謝過陛下。”
“不過診治這段時間,你務必入住宮中。”
“全聽陛下旨意。”
姜子鳶知道,蕭柏桓此舉是并沒有完全相信自己,將她在宮里看管起來。
“退下。”蕭柏桓也是乏了,擺手讓姜子鳶退下。
姜子鳶請安后就趕緊走了。
隨后蕭柏桓讓人將外面的人全部打發了,沒有再召見一人。
躺在床上的蕭柏桓,望著床頂,不禁想起蕭容璋的話:
陛下,公子渝雖然性子冷傲,可該作為儲君的聰慧和果斷那是無人能及。陛下,北冀這么多年以來,被東離打壓不少,若是儲君選錯,北冀未來更加岌岌可危。
蕭容璋是他唯一在世的親王叔,其實蕭容璋說的他并不是不懂,可人多少是有些私心的,他承認,他心里是比較偏心蕭淮。
對蕭渝,他心里說不上喜歡,也許是和他母親的事有關。
“父王有沒有為難你?”回去的馬車上,蕭渝擔心道。
“放心,我是什么人,哪能吃虧。”隨后姜子鳶將診金一事說起。
“你可真是敢開口啊?”蕭渝笑了笑。
“有什么不敢的,看病給錢,天經地義。”
“我也是沒想到你父王打算給診金。不過那錢就算給我了,我也是打算給你的。老子的錢,兒子用,那他也不虧。”
“你呀,不怕我父王查到?”蕭渝寵溺地笑著。
“怕什么,有你兜著。”
“我是不是要和你分開走,宮里肯定派了不少的眼線跟蹤我。”
“不怕,出事我給你兜著。”
“好,有公子渝罩著,我在冀州是不是可以橫著走。”姜子鳶笑得特別奸詐。
“隨你意,不讓本公子丟臉即可。”蕭渝低笑。
其實帶姜子鳶進宮,蕭渝就做好了準備。姜子鳶這人肯定和他脫不了關系了。姜子鳶住在外面和住在他府上已然沒有區別。
外面客棧太危險,他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外面。
這些暴風雨,如果真的要來,那么他就會為她掃平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