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深知此刻絕不能露出絲毫破綻,于是強忍著痛楚,面容依舊平靜如水,仿若無事發生一般,表現得極為鎮定自若。
見此情形,姜子鳶不禁心生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蕭渝不成?
可她不愿就此罷休,定要一探究竟,將此事徹查清楚,否則再過幾日,待他傷口痊愈之后,便再也難以找到任何證據了。
而且如今她身處宮中,與蕭渝并非日日能夠相見,并不是都能尋到這樣的機會。
于是她索性伸手去扒拉蕭渝的上衣,欲查看其身上是否真有傷跡存在。
蕭渝嚇了一跳,急忙道:“子鳶,你這是做什么?萬一有人經過,看到咱們這樣拉拉扯扯的樣子,還以為本公子在調戲什么宮女呢。到那時,咱倆可就說不清啦!”
姜子鳶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是隨口應了一聲,“我就看一眼。”她手上的動作雖然稍稍停頓了一下,可雙手還緊緊揪著蕭渝的衣領不肯松開,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蕭渝見狀,心中愈發慌亂起來。若是姜子鳶真的鐵了心非要查看他身上的傷口,那他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了。
可墨赤炎的身份不能讓她知道,多少人想置墨赤炎于死地,若是被人知道她認識墨赤炎,她會很危險。
不是他不相信姜子鳶會為他保守秘密,可萬一別人探到一絲痕跡,知道墨赤炎和姜子鳶有關系,他們殺不了墨赤炎,會不惜任何代價殺了姜子鳶。姜子鳶的安危始終是他最擔心的。
特別是那冷氏后人——冷芊芊,她可是會攝魂術,她若是通過姜子鳶發現他們的關系,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蕭渝強作鎮定,故意調侃起來,“子鳶,你莫不是被我迷住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這么迫不及待想要扒掉我的衣裳,這么想我嗎?”
見姜子鳶不為所動,蕭渝干脆一咬牙,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繼續道:“子鳶若真的想看,那我尋個僻靜的宮殿,脫光了給你看個夠?”
“你……你在胡說什么!我才沒有。”姜子鳶趕緊松開他的衣裳,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般后退了幾步,羞澀地低下頭。
她后知后覺,方才自己的那副模樣,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就是個色膽包天的女子!
瞬間,她只覺得自己人皮面具下的臉像被火烤過一般,火辣辣的,心中暗暗咒罵道:這家伙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她是那個意思嗎?
“我以為子鳶真的想……”蕭渝淡定地整理衣裳,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事總算混淆過去了,然后道:“子鳶若真的想看,我沒問題的,我又不會笑你。”
“蕭渝!”姜子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蕭渝怯怯地閉了嘴,不敢惹她。
“陛下那里,我還要去施針,你若沒別的事,我走了。”
“嗯,去吧。”蕭渝柔聲道。
他本就是想見見她,并無其他要事。可沒想到她竟然盤問起自己墨赤炎的事。
然后姜子鳶落荒似的離開了。
望著姜子鳶離去的背影,蕭渝輕嘆一聲,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他深知姜子鳶臉皮薄,他如此說,姜子鳶定然不敢繼續揭穿他。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贊嘆姜子鳶的聰慧,如此這般,都能將墨赤炎想到他身上去。
他裝扮墨赤炎的身份這么多年,除了身邊的幾個親信之人知道他另一重身份,還真沒有人往他身上懷疑他就是墨赤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