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鳶裝模裝樣地給蕭淮診脈,片刻后才道:“公子淮,您無非是心有所思,慮有所重,民女為您開幾味安神之藥,待服下后好生休憩一番,便可無恙。”
“姜大夫可真是醫術高超,本公子佩服。”蕭淮看著她冷笑,這女子滿嘴謊話,還敢戲弄他。
姜子鳶聞言,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公子淮過獎了。”說罷,她剛想起身,卻被蕭淮猛地抓住了她那纖細的手臂。
“公子淮請自重!”姜子鳶的語氣瞬間加重了幾分,眼里燃燒著怒火。
可面對她的呵斥,蕭淮不僅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露出一副有恃無恐、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
站在一旁的幽蓮見此情形,不由得擔心起來。她深知自家小姐和自己這般身份低微之人,是萬萬不能輕易對蕭淮這種權貴人物動手的。一時間,她心里緊張得怦怦亂跳,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手!”姜子鳶兇狠地盯著他。
而蕭淮卻忽然壓低聲音,湊近姜子鳶的耳畔輕聲道:“你別以為本公子對你的那些事情一無所知。惹了本公子,本公子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番威脅之語,姜子鳶心中一凜,但她并未示弱,用力地將自己的手臂從蕭淮手中狠狠拽了出來。
“公子淮說吧,究竟想讓民女做什么?”
“你可真是聰明!本公子喜歡。”蕭淮嘴角上揚,隨即又冷冷道:“下去!”
讓誰下去,不用說也知道。可幽蓮卻擔心姜子鳶一個人面對蕭淮。
姜子鳶沖她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幽蓮這才和西風退至門外。
只見蕭淮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形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一步一步地朝著姜子鳶走去。他停在姜子鳶面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道:“像你這般有趣的人兒,也怪不得能夠入得了我王兄的眼。”
面對蕭淮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姜子鳶卻是面色不改,依舊保持著那份沉穩與鎮定。她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蕭淮,淡淡道:“不知公子淮此言何意,民女實在是聽不明白。”
姜子鳶這份超乎常人的淡然和膽量,卻令得蕭淮不禁對她刮目相看。他凝視著姜子鳶的眼睛,繼續道:“王兄讓你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民女乃是受公子渝之邀,入宮為陛下診治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之事。”
“哦?僅僅只是治病?就沒其他別的事?”蕭淮顯然并不相信姜子鳶的說辭,他的眼神愈發變得銳利起來,直直地盯著姜子鳶,似乎想要透過她的雙眼看穿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民女只會醫術而已,除此之外,確實別無他長。”姜子鳶不卑不亢道。
“姜大夫,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往高處走’。你為王兄辦事,他未必真的會將你放在心上,只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可即便聽到這番話,姜子鳶仍舊不為所動,神色間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