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擔心。二公子身邊有戚先生在,不會有事的。”幽蓮安慰道。
“我才不擔心他呢!”姜子鳶嘴硬道,瞬間將那紙條揉碎。
“……”幽蓮瞠目結舌,心中暗自嘀咕:小姐您就死鴨子嘴硬吧。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不用守著。”姜子鳶打發幽蓮走了,本想上床睡覺,可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不斷閃現著某人的身影,某人面色蒼白如紙,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姜子鳶焦躁得將枕頭捶來捶去,最后也不知何時睡過去了……
——
翌日清晨,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宏偉壯麗的大殿內,蕭柏桓正端坐在龍椅之上,神情嚴肅。大臣們分列兩旁,恭敬地站立著,整個朝堂莊嚴肅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見一名副將神色慌張地沖進大殿,他單膝跪地,高聲喊道:“陛下,有急報!”
蕭柏桓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看向這名副將,沉聲道:“稟!”
副將深吸一口氣,快速道:“陛下,昨日烏合部的一艘小船意圖橫跨北定河朝著咱們廓州駛來。咱們邊境軍發現后立刻上前呵斥讓其速速離開,但那船非但不聽勸阻,反而與咱們邊境軍動起手來!
如今烏合部已在北定河放下了足足五艘戰船,看這架勢,他們是鐵了心要跟咱們開戰啊!”
此言一出,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殿中的眾大臣們頓時面面相覷,臉上皆露出惶恐不安之色。有的大臣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有的則緊鎖眉頭,憂心忡忡地思考應對之策。一時間,原本安靜有序的朝堂變得嘈雜混亂起來。
五艘戰船不容小覷,如今世上,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大規模制造戰船。這也正是當初東方曜得知姜子鳶會造船時那般驚喜的緣由所在。而且出海的船更為復雜。
且不說這戰船能否載兵打仗,單是擁有如此巨大的形狀,便已實屬難得。這烏合部不過是一個沙漠部落,竟有如此能耐?眾人不禁有些驚詫。
“雖說烏合部的士兵來勢洶洶,可咱們北冀士兵也是鐵骨錚錚!想要橫跨北定河,那也得看咱們北冀士兵答不答應!”陳閣老義憤填膺道。
“陳大人說得對!”另一老臣也附和。
“陳老,打仗可不是嘴皮子上說說而已,得動刀動槍。您說說,咱們怎么攔住那五艘戰船?”盧尚書陰陽怪氣道。
陳閣老也被問住了,他也沒有好的對策。
“其他愛卿,可有良策?”蕭柏桓目光如炬,掃視一圈。
眾大臣皆默默地低下頭去,不敢與蕭柏桓對視。
“演兒,你來說。”
“兒臣以為,雖然我北冀僅有兩艘戰船,但若輔以些許小船沖鋒在前,與烏合部交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蕭演振振有詞道。
蕭柏桓聞之,緘默不語,眾大臣知道蕭柏桓這是不滿公子演的回答。
以卵擊石,兩敗俱傷,實非良策。
蕭柏桓轉而看向蕭淮問道,“淮兒,你且說說?”
“回父王,依兒臣之見,當速速調兵馳援廓州,若烏合部的士兵一旦登岸,必殺之。”蕭柏桓聽后,面色依舊陰沉。
“渝兒,你說。”
眾大臣見蕭柏桓最后才問公子渝,便知道他們陛下最不喜愛這個兒子。
“兒臣覺得,應將廓州這邊北定河防線炸毀。”
蕭渝此言一出,引得眾大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