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鳶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腦袋枕在一條寬厚的手臂上。此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見蕭渝含笑地凝視著她,輕聲道:“醒了?”
“……你怎么在這?”姜子鳶面紅耳赤,羞澀地想要將自己的腦袋從他的手臂上移開。
“別亂動,小心傷著了。”蕭渝柔聲提醒道。
這時,姜子鳶才發現,自己的十指被繃帶緊緊纏繞著。
“是你弄的?”
“嗯。”蕭渝微微一笑,隨即對著姜子鳶俏皮地眨了眨眼,“不止這個……”
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姜子鳶猛地一驚,才發現她身上穿的里衣很是寬松,這是男子的款式,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的。頓時又氣又羞。
“蕭渝,你怎么能這樣!”
蕭渝怎么能趁她昏迷,幫她換了衣裳!
“我哪樣了?”蕭渝故作聽不懂,微笑地看著她。
姜子鳶更加氣了,氣鼓鼓道:“你老占我便宜!”
“子鳶,這你就說錯了。若說占便宜,也應當是你占我便宜。我身上哪里沒被你看過,沒被你摸過……”
“……”
這能怪她嗎?
那次明明是他要求的!
而且她那叫看他身體嗎,那不是為了給他上藥?!
姜子鳶越想越氣。
“好了,莫要氣惱了。你這突然昏厥,半夜三更的,沒法尋來丫鬟、婦人為你清洗更衣。我只是為你更換了里衣,包扎了傷口罷了。
我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蕭渝緊緊抿著嘴唇,滿臉委屈道。
姜子鳶這突如其來的暈倒,可把他急壞了,他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在戚景卓為姜子鳶把完脈后,才驚覺她是餓暈的,于是蕭渝急忙差人煮來一碗羹湯。
姜子鳶昏迷不醒,無法進食,蕭渝只得含著羹湯,小心翼翼地渡入她的口中,費了不少功夫才將一碗羹湯喂進去。
隨后,蕭渝又用濕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姜子鳶手指上的血跡,接著為她涂上戚景卓開的藥,又將每一根手指細細地纏上了繃帶。
原本蕭渝只想褪去姜子鳶的外衣,可一想到姜子鳶在天牢中待了兩日兩夜,身上指不定有虱子跳蚤。一向有潔癖的他實在無法忍受。
他想給姜子鳶沐浴,可又擔心姜子鳶醒來后知道,估計想殺他的心都有。
最后,他只得用沾濕的毛巾,如蜻蜓點水般為她擦拭了臉和手臂。
姜子鳶身著肚兜,他別說去觸碰了,就連多看一眼也不敢,最后匆匆忙忙地為她穿上自己的里衣后,才將她抱到床上。
然后自己又匆忙沐浴后,躺在了她身邊,就怕她突然醒來,沒人伺候。
“真的沒有亂碰亂看?”姜子鳶兇狠地瞪著他。
雖然知道這種情況下,蕭渝為她換衣裳也是實屬無奈,可她還是忍不住生氣。
女子皮薄,她亦是如此。
即使他們兩情相悅,可畢竟沒有成親。若是被他看光了,她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他。
“我發誓,我沒有亂看也沒有亂碰,只是抱著你睡而已,最多親了你一口。”蕭渝說得一臉誠實,然后視線掃向她前面,“你還小,我也不能亂來呀。”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姜子鳶羞得臉紅到了耳根后,她低罵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