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再次扣住老張頭的頭發,用力一扯,將他拉近自己。
“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自己把女兒送過去,否則.......呵呵。”
海哥到這里,冷笑兩聲,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他的手指松開老張頭的頭發,任由他癱軟在地上。
“爹!”
阿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她的眼中滿是淚水,視線模糊得幾乎看不清父親的臉。
她的身體在兩名惡霸的鉗制下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老張頭趴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的手指無力地抓著地面,指尖已經磨得血肉模糊。他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痛苦。
“畜生!踏馬的畜生啊!”
老張頭的聲音沙啞而破碎,帶著無盡的憤怒與無力。
他的拳頭無力地捶打著地面,仿佛在發泄心中的絕望與悔恨。
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粗糙的地面上,瞬間被風干。
海風依舊呼嘯,卷起碼頭上的沙塵,撲打在每個饒臉上。
碼頭上,圍觀的漁民們低著頭,眼神躲閃,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麻木與無奈,仿佛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
黑礁島上,反抗的代價他們再清楚不過。
那些曾經熱血上頭的年輕人,早已成了海底的枯骨。
活下來的人,早已學會了沉默。
“老東西!你踏馬罵誰呢?”
劉大海的聲音陡然拔高,像一道驚雷在碼頭上炸開。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暴戾。
他一把抓住老張頭的頭發,用力一提,將他的臉拉到自己面前。
老張頭的臉上滿是血跡,嘴角還掛著幾顆被打落的牙齒,但他的眼神依舊兇狠,像一頭垂死的野獸,死死盯著劉大海。
“罵的就是你,劉大海你這個狗畜生!”
老張頭的嘴唇顫抖著,聲音沙啞卻充滿了恨意。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白上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將劉大海生吞活剝。
他的手指緊緊摳住地面,指尖已經磨得血肉模糊,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死死盯著眼前的仇人。
“照顧我們家,一條兩斤的黑鯛魚市場能賣一百錢,而你們呢?”
老張頭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多年積壓的怨恨全部傾瀉出來。
“只給十錢!!”
老張頭的咆哮聲在碼頭上回蕩,就連劉大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得愣了一下。
他的拳頭懸在半空,一時間竟忘了落下。
而老張頭已經徹底豁出去了,他的聲音嘶啞而破碎,卻依舊不停:
“你這叫照顧我家?”
“你是要我全家的命!罵你都是輕的!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這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與絕望。
劉大海回過神來,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他的拳頭猛然落下,重重砸在老張頭的面門上。
“砰!”
一聲悶響,老張頭的頭被打得猛地一偏,幾顆牙齒混著鮮血飛濺而出,落在粗糙的地面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