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下的手?”
林源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文泰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林源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把他打死了,誰來還錢?”
林源的聲音陡然提高,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質問。
他的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文泰,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剖開一般。
“你還嗎?”
最后三個字,林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文泰的心頭。
文泰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蒼白如紙。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周圍的燭光微微搖曳,將林源的影子拉得修長,投射在墻壁上,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文泰低著頭,不敢與林源對視,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他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衣服緊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林源冷冷地看了文泰一眼,隨后轉身走向一旁的椅子,緩緩坐下。
他的動作看似從容,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下次,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自作主張。”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仿佛在宣判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卻讓文泰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文泰連忙點頭,聲音沙啞地應道:
“是......是,林爺,我記住了。”
文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顯然內心極度不安。
他的目光閃爍,不敢直視林源,只能微微低頭,盯著地面,仿佛那冰冷的地板能給他一絲安全感。
“林爺,您放心,那五千兩銀子,我這里有,就當是小人先前冒犯您的賠罪。”
文泰猶豫片刻,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咬了咬牙,聲音有些發澀,仿佛每一個字都從喉嚨里硬擠出來。
五千兩銀子,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即便他身為玄鯨樓的三當家,想要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銀子,也需要時間籌措。
然而,此刻的他別無選擇。
林源剛才那詭異的手段,讓他從心底感到恐懼。
尤其是林源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煞氣,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讓他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絕非善類。
“五千兩?”
林源的聲音陡然一沉,臉上的冷意如同寒冬的霜雪,瞬間彌漫開來。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直刺文泰的心臟,聲音冰冷刺骨,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你剛才是聽錯了吧?”
“沒......沒有吧?”
文泰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的喉嚨發緊,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惶恐。
“老子踏馬剛才明明說的是五萬兩!”
林源的聲音驟然拔高,右手掌猛然拍在桌子上,臉上的暴怒之色如同火山噴發,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
他的眼神凌厲如刀,死死盯著文泰,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怎么?你剛才冤枉我,現在又想將老子的錢吞掉?”
林源的聲音如同雷霆,震得文泰耳膜發疼。
他起身腳步向前一踏,地面仿佛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文泰被這股氣勢逼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