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穩停下后,車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華麗中東服飾的人走下車來,身后跟著兩個黑衣保鏢。
他頭戴雪白的頭巾,身著繡滿精美花紋的長袍,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
微微欠身,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說道:“抱歉,陳先生,用這樣的方式跟您見面。”
刀疤阿泰雙眼瞬間瞪得滾圓,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就要朝著那身著華麗中東服飾的人沖過去,嘴里還罵罵咧咧道:“你他媽算什么東西……”
可還沒等他邁出第二步,一只如鋼鐵般堅硬有力的大手猛地摁住了他的肩膀。
阿泰扭頭一看,正是陳天雄。陳天雄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讓人膽寒的犀利,那只摁住阿泰的手,讓阿泰動彈不得半分。
阿泰滿臉漲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不甘心就這么被壓制。
雙眼死死盯著陳天雄,喊道:“大哥!”那一聲喊里,滿是不甘與憤怒,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氣,對方那囂張的態度,他真想沖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陳天雄神色冷峻,眼神如冰,冷喝一聲:“退下!”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阿泰身體一僵,腳步頓住,可緊握的拳頭還在微微顫抖,他咬著牙,滿臉不情愿地退到了陳天雄身后。
陳天雄心里清楚,今天對方這番舉動,就是敲山震虎。
意思非常明顯,他們和對方的差距,猶如云泥之別。
在對方眼里,要弄死自己,確實如同捏死一只螞蟻般輕松。
陳天雄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神色鎮定,伸手說道:“你好,怎么稱呼?”
那身著華麗中東服飾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你可以叫我穆罕默德·迪羅,我是代表主人來邀請幾位到府中一敘的。”
聲音低沉,禮貌但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傲慢。
陳天雄微微點頭,干脆利落地說:“好,前面帶路。”
迪羅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對陳天雄這種識時務的表現很是贊賞。
隨后,眾人重新上車,阿泰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聽從陳天雄的命令,上了路虎車。
車子緩緩啟動,跟在那輛氣派的勞斯萊斯后面,朝著郊外駛去……
路虎車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阿泰一臉憤懣,眼睛緊緊盯著閉目養神的陳天雄,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問道:“大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從頭到尾,就是這幫孫子在拿咱們當猴耍!”
阿泰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著。
陳天雄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平靜地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那我們還跟個傻子似的,乖乖聽他們的話?”
阿泰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他實在想不明白,一貫囂張跋扈的大哥今天怎么就這么沉得住氣。
陳天雄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阿泰,你還沒看明白嗎?
剛剛那個亞羅,不過就是個仆人的身份,都能輕輕松松調動這么多警察陪他演這場鬧劇,咱們拿什么跟人家抗衡?
他們這么干的意圖還不明顯嗎?
這就是告訴我們,罩子要放亮,他們是我們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陳天雄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他心里清楚雙方實力太過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