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吧,二位。”
“謝謝。”
二人坐在阿茲爾對面,這位末代皇帝眺望著遠處的都城,雖沒有言語,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糾結躊躇之意。
對此,李恩與希維爾并沒有立刻追問答案,而是保持著沉默,靜靜等待阿茲爾調整自己的情緒。
“呼~!”
輕輕舒了口氣,身為飛升之軀的阿茲爾早已擺脫了對空氣的需求,這只不過是凡人時期留下的來的習慣。
轉頭看向對面,目光落在李恩與希維爾身上。
“二位,你們帶來的那位阿木木,很可能就是我的兄弟。”
“阿茲爾陛下...”
“別著急,希維爾,既然我向你保證了,那我就會將我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阿茲爾抬手示意希維爾安心聽下去,隨后便繼續講述起那些早已掩埋在黃沙之下的歷史。
他并沒有掩飾自己的過去,將自己如何與澤拉斯接觸認識、并且相互信任的經歷講了出來。
“所以,為什么阿木木會是你的兄弟呢?”
“這...其實在我母后遇刺身亡的當天,正是她的臨產之日。
法師刺客襲擊了宮殿,并且將我趕來的父皇與守衛們盡數殺死...”
“堂堂恕瑞瑪皇帝與皇后,會被一個、或者說一群法師如此精準的抓住時機全部殺死?”
“是的,我也曾經這么懷疑過,但是...”
阿茲爾說到此處猶如喉嚨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久久未能開口說下去。
“阿茲爾陛下?”
“抱歉,孩子,在這之后,唯一擁有正統繼承權的我,成為了新任的皇帝,而我的...那個澤拉斯,成為了我最信任的助手。
也是他將調查的結果告訴我,是一個已然臣服地區的法師群體們,秘密謀劃的暗殺...”
“于是你就將那個地區的人全部殺死了?”
“......”
“是的...”
“呵!”
希維爾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冷意。
李恩捏了捏希維爾的手掌,讓她稍稍冷靜一下。
“所以阿茲爾陛下,你是怎么初步猜測阿木木是你的兄弟呢?”
“首先,他的血脈代數與我十分接近。
這是來自恕瑞瑪帝國的秘法確認,秘法是專為確認與保護‘飛升血脈’而開發出來的,經由無數次檢驗,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
其次在我生前,我所有的子嗣,不管是擁有繼承權的皇子、公主,還是私生子們...”
阿茲爾的話語頓了頓,李恩二人看到他胸前的黃金鎧甲明顯的起伏了一下。
“他們全都死在了那場名為‘背叛’的飛升儀式中,被失控的能量化作了飛灰。”
“所以只有您說的那位剛剛降生,便死在了法師刺客襲擊的兄弟,才有可能是阿木木的身份?”
“沒錯,澤拉斯欺騙了我,真正動手的是他,在飛升儀式能量的沖刷中,我們二人的靈魂與記憶相互交融了一部分,其中就有這件事的真相。”
“今天見到了阿木木,我可以確信那位皇子沒有死去,而是被澤拉斯偷偷留了下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若不是你親自將他帶到都城,我根本不可能發現他,阿木木身上的‘飛升血脈’太過稀薄,就像...”
“就像被抽取了‘飛升血脈’后留下來的殘軀,對嗎?”
“...嗯。”
“阿茲爾陛下,你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澤拉斯為了確保計劃的成功,強行將阿木木身上的血脈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