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對這些祭品還滿意嗎?納亞菲利...女士?”
“呵呵!真有意思,‘祭品’,你就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屬下的么?”
嗡鳴作響的聲音從獵犬們的身軀中響起、回蕩在大殿中,與獵犬們大快朵頤的聲音雜糅在一起,詭異而又邪惡。
納亞菲利,曾經自認為是最強大的暗裔,她有信心能夠輕松地戰勝任何一名暗裔,直到那個異色眼瞳的卑劣賤種為她編織了一場謊言。
最終,偉大暗裔納亞菲利失去了軀體,靈魂被囚禁在一把飛刀之中,不能言語、亦不能動彈。
直到...她被某個倒霉蛋挖掘出來。
至于為什么要說那個人是倒霉蛋,那是因為他雖然成功發掘出了囚禁納亞菲利的飛刀,卻被沙丘獵犬給盯上了。
最終,這位成功挖掘出暗裔飛刀,并且似乎還知道這把飛刀的危險,全程用鐵鉗夾起、再用襯鉛的厚布包裹暗裔飛刀的男子,和他的坐騎一起成為了獵犬們的美餐。
直到納亞菲利時隔不知多久的歲月之后,再次感受到干燥的微風,鮮血的鐵腥味,以及...映入她眼中的、如同破碎成數十個畫面的詭異視線。
良久之后納亞菲利才反應過來,每一只沙丘獵犬都是她,每一只獵犬身體內都有著她一部分意識。
仇恨與厭惡灼燒著納亞菲利的理智,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納亞菲利漸漸剝開著低劣生物的外殼,看到了它們內在蘊含的品質。
形單影只的獵犬都會食不果腹,但聚集到一起,它們便成為了這片黃沙之上最可怕的掠食者之一。
曾經的失敗便是因為納亞菲利太過自傲,無視了群體的力量,最終導致被那個賤種欺騙,被囚禁在一把飛刀中。
如今納亞菲利領悟了群體的力量,認識到了個人恩怨與私下盤算使得暗裔從內部瓦解。
繼而跌落統治地位,不再是符文之地上理所應當的殺伐者。
也正因如此,看到澤拉斯如此隨意的拋棄自己的追隨者,納亞菲利便不咸不淡的刺了對方一句。
“呵呵~!下屬?不,他們只不過是聞到血腥味的禿鷲而已。
如果有人能給他們提供更多的力量,下一刻他們便能拿起武器對準我。”
“呵!”
納亞菲利冷笑一聲,沒有回應澤拉斯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語。
“那只愚蠢的爬行蜥蜴還沒引到他的好哥哥嗎?”
“給他點時間,納亞菲利女士,內瑟斯忍的越久,那就代表著他越是難以放棄這段情義。”
“哼!哥哥比弟弟還要廢物,從恕瑞瑪帝國崩潰一直龜縮到現在,他的飛升之軀就不應該是胡狼,烏龜才更適合他!”
“呵呵~!只要我們攻下恕瑞瑪都城,那么也許能夠利用太陽圓盤消解掉內瑟斯的飛升之軀,為他塑造一副更合適的身軀。”
“不必了,就讓雷克頓親手把他那個廢物兄長撕碎吧!”
納亞菲利拒絕了澤拉斯的提議,太陽圓盤或許能夠重塑飛升之軀,這正是澤拉斯用來拉攏她的條件。
即使她領悟了群體所擁有的力量,但能夠褪去如今的身軀,獲得更加強大,接近、乃至超越自己暗裔時期的力量,納亞菲利是不會拒絕這個機會。
對于雷克頓這樣的情況納亞菲利還能理解一二,但唯獨大學士內瑟斯,這個家伙明明沒有被虛空侵蝕,依舊是飛升者,卻在帝國崩塌后任由一切走向混亂。